二十一，但凡手边能够到的东西都往外扔。试墨的砚台、新开的饮料，都被她招呼到了慕容灰上。好在床铺倒没遭殃，除了被褥凌之外，没溅到污。

有意无意间，雁游忽视了偏见形成的理由，以及自己异样的无名火。

三人忙碌片刻，总算把一片狼籍的房间重新打理清。这时，慕容灰摸了摸还散发着甜腻气味的发梢，嫌恶地说：“我先去洗个澡。”

本想告辞的秀还来不及说话，便睁睁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外。想要就这么离开，但看看周围致的摆设，又觉得这么不妥当。纠结片刻，只好暂时打消离开的念，局促不安地在房里站着。

话音未落，他便向楼下跑去。

停止不着调的想法，慕容

睁睁看着他若无其事地靠近自己，慕容灰只觉得一辈的血压都在这一刻飙升到了极致，偏偏又不能躲，因为某不合时宜的反应似乎有抬的趋势，一旦稍有动作就有被发现的危险。

说话的功夫，慕容灰已经火速坐到了小脚凳上，把要害遮得严严实实，否则实在不知该怎么同雁游对话。他心里那个惊涛骇浪啊，奈何雁游目前只拿他当朋友，自然无从会他类似于“被误闯男厕的女生看光的如厕人”心情。

窘迫到极，他反而麻木了。定定看着雁游的脸渐渐充斥了所有视线，为了分散注意力，开始天行空地胡思想：华夏以前的风俗，男人看了女人或女人看了男人，都是要相互负责的。如果自己现在提让小雁负责的要求，不知他会不会同意？唔，最好的结局大概是被香波糊一脸吧……

不若“心怀鬼胎”的慕容灰，雁游一派坦。虽说擅闯浴室是有尴尬，但大家都是男人，而且隔墙有耳，暗香门之事不是能在大广众之下公然讨论的话题。如果站在室外一吼一问地对答，被邻居听见，指不定还以为他们要犯比氓罪更严重的错误。便想趁慕容灰洗澡，先问清楚摸摸底，回该怎么说服秀，心里才有数。

当下，他的视线在慕容灰上一掠而过，心里暗赞了一声这厮脱衣有料的好材，才问：“这个秀和暗香门是什么关系？她是被拐骗来的吧？”

仔细一回想，自己确实是有过份了，如果是常洪盛或者朱，在那情形下，他一定会先让他们解释。可对于慕容灰，他却想也不想就直接定罪，这或许是偏见。

站在龙下正冲得畅快的慕容灰听见响声，再看清来人，俊颜一愕，顿时从发际线红到了脚后跟，连话也说不利索了：“雁雁雁小雁，你怎么来了？”

想了一想，他拿起旁边的啤酒香波，作势要给慕容灰洗：“刚才我急了些，请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雁游问完等了半天，却始终没等到慕容灰的回答。再打量他的反应，还以为他在为之前的被误会生气。

在他后，雁游找了个借也离开了房间。

雁游想找慕容灰详细询问一下暗香门的情况，但秀在场却不方便。可巧慕容灰说要洗澡，他便跟着下了楼，顺手把装了小猫和土特产的包包也一起拎下放到餐桌上，末了循着声，找到建在围墙一角的浴室，推开了虚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