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因素，有勇气孤注一掷的大多是男人。三羊村这些年来见过的女客，也就那么二三十个。要么是跟老公一起走的，要么是实在走投无路迫不得已的，远远不及雁游所说的数目。难，这并非误会，竟是真的有人在拐卖妇女？

鼻嘴压在臭哄哄的床铺上挤得变形，白生惊得手脚搐。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也顾不得这人平时对他如何态度恶劣，简直像见了亲人一样，挣扎着发自肺腑地喊：“村长救我！”

屋直接倒在黑得看不本的铺盖上。还没闭上睛，便听到门外响起杂的脚步声。

说着，一群手持木鱼叉的村民往前踏了一步，不怀好意地盯着雁游一行。在他们看来，十几个人围攻几个手无寸铁的人，绝对手到擒来。事实上，若不是顾忌着雁游大学生的份，怕惹后患，村长早下令动手抢人了。

“什么？拐卖？”心里本就有鬼的村长，还以为是有人误将偷渡当拐卖案来查——偷渡者里也有女人，她们消失之后，家人往往对外谎称走失。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被拐卖了？

他字字句句全把祸往雁游上引，试图挑起内讧。但雁游却连风都吝啬给他一个，直接对村长说：“你们村有人窝藏拐卖妇女，我这趟过来只为调查这件事。打捞沉船，只是个幌。”

没等他反应过来，几张生面孔一拥而，眨间将了了个结实。

一直没逮着机会的秦师傅赶趁势帮腔，看似是在劝解，实际却是打压己方士气：“小雁同志，早让你不要鲁莽。你一个冲动，大伙儿可都得跟着吃亏。不如把事情摊开来了说，村长不是不讲理的人，相信一定能——”

见这伙外人居然拿住了白生，虽然这臭小最不成，连帮人偷渡这最省力的活儿都懒得，但好歹是同村，村长还是得替他：“你们不是念大学的人吗，蛮不讲理地欺负人是什么理？要是不上放了他，今天就别想走这村！”

看见原本以为来了“靠山”、不停扭挣喊冤的白生突然像条死鱼一样僵住动作闭上

他这么直截了当地挑破，村长先是大吃一惊，听到后面，又不由自主开始思：偷渡不是简单的外讨生活，是到一个从语言到环境完全陌生的国家从开始，而且还走得偷偷摸摸，无形中心理压力更大。

听他这么一嚷，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一直被忽略的白生上。

还没转完念，村民里突然有人叫：“我老舅家的小闺女几个月前突然失踪了，难是被人给拐走了？”

他还在琢磨该如何应付，却听雁游又说：“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女人，短短半年时间里足有近百人被卖到国外。村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你们村在什么副业，也大概能猜到你现在的想法。但请你仔细想想，你们村接待过这么多女客吗？近来亲戚朋友里就没听说谁家的女儿走丢的吗？”

雁游一行毕竟是外人，虽然占着大多有武功底的优势抢先一步爬到了崖上，但熟悉地势的村民们随即也都赶了上来。

狭小的屋被两拨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得满满当当，像是一枚打开了引线的手榴弹，火星四溅，一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