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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脚下终究是凡尘，走了片刻的功夫，两人忽然听到有人在情并茂地朗诵诗歌。

“我也是，想完了才反应过来，它在家里。”

说话间，那人已经念到了最后一句：“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而我只愿面朝大海，开。”

堤坝不算宽敞，但异常笔直，让人有一直能走到天荒地老、天幕星宇的错觉。

听到第一句时，两人都被吓了一，继而忍俊不禁。慕容灰拐了雁游一下，小声说：“刚刚我还以为是书生。”

匣的。现在爷爷除了怀表，最宝贝的就是它了，我想摸一下都不许，偏偏还不肯告诉我详情。”

享受着这份宁静，谁也没有开说话，只默默前行。

雁游的回答毫无诗词的浪漫，再平实不过，却听得慕容灰悠然神往：这样看似简单，却温馨有的日，如果再加上一个自己，不正是最期待的天长地久么？

夜宵摊摆在堤坝旁的柳树下，走不了几步就是江海。这里的盛夏格外炎，只有夜间才能觉几丝凉。两人并肩走在坝上，受着海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只觉得这一天经历的惊心动魂就像石、激发的滔天浪。虽然来势汹汹，但至此已然渐渐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少年的是蒙眬的，蒙眬得就象她的谜语。当我以拳击掌，猜着了！岁月却隔开了我和少女——呜呜呜呜，阿琪，我会有钱的，你回来吧！你回来吧！”

“从明天起个幸福的人，喂劈柴周游世界……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抱歉，我也正想散散步，下次再和你聊吧。”自认不擅应付善变女的雁游，没过脑就了选择。

这一句恰好戳中慕容灰的心事，加上那人摇晃脑，情特别充沛，简直字字敲人心扉，毫无预兆地，他的脸突然有发红，装作不经意地问最想问的话：“小雁，你的愿望是什么？”

气氛大好，也许可以加把劲，把之前没勇气说的话说来。加油加油，慕容灰，你可以的。

“原本的短期目标是盖好房，让过得舒服些，现在基本算是达成。接下来，我要跟着英老好好学习，再多接几份活计，早把你垫付的钱还上。将来还不知，应该是继续研究古玩吧。”

默默为自己打着气，慕容灰终于把心里话给挤了来：“小雁，我的愿望是——”

相比他发青的脸，雁游却是一脸同情：“原来广州也有好诗歌的文艺青年，连喜夜在边念诗这也和四九城的一模一样。不过他好像失恋了，真是不幸。”

如果不是碍于雁游在场，慕容灰大概早冲上去对那厮饱以老拳：叫你搞破坏！叫你念这么不吉利的诗！叫你又害我功败垂成！

我也没有得到恋人的垂青！而且还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了两次，每回都是气氛大好突然被破

原本慕容灰还有张地盯着雁游，生怕心上人被女勾走了魂。见他起向自己走来，这才悄悄松了一气：就说了，小雁绝对不是重轻友的人——唔，也不对，他希望的是哪天小雁也开始重，但重的是自己这个……不过这想法好像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