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慕容灰又另外纠正：“爷爷，这您可说错了，那人是我一位……朋友的师傅，起码十年前还在世的。”

老爷英语麻麻，至今只听得懂噎死哦漏，所以大伙儿在家里都自觉说中文。

因为同音，慕容灰分不清小叔用的是哪个偏旁的“他”。又知小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往往一针见血，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当然也在意宝藏，只是听爷爷讲古，忽然提到我知的人，有传奇就在边的觉，所以多嘴问了一句。小叔心急要听宝藏的事，我就不再话了。”

慕容灰压儿不知此雁游正是彼雁游。刚准备推理一番，便听小叔说：“阿灰，这朋友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吗？看来你对他很在意嘛，连宝藏的事都不要听了。”

的人都异常惋惜，说倘若完好，价值本无法估量。但当时四九城里有名气的修复大师莫名失踪，虽说你英爷爷家也帮忙另外推荐了几位，但都束手无策。于是，这件东西便被束之阁。再等举家搬离时，便和其他没法带走的件一起，留在了老宅的密室里。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儿，我几乎都快忘了。”

而且，或许因为此行最大的收获是“实地考察”了米国，促成了举家迁移一事，曾祖反而不怎么谈这件事，只把它视为最寻常的一次护卫工作。

加上普通人对里面的系并不清楚，多半照字面意思，想当然归为下九一类。于是，当年记述这件事的文人，几乎没有写及慕容家曾祖的，只在零星几条新闻里提过那么一句两句。

“嗯，我猜啊，也许——”

闻言，慕容端讶然：“是么，照理说不应该啊。不过，也许中间另有缘由也说不定。”

被他们叔侄一打岔，老爷也忘了纠结那情况下生还的可能。捋了捋

民国时期，曾有位红遍大江南北的梨园名角儿应邀到米国巡演。慕容端的父亲当时已经从门主之位退下，又是个老戏痴。因那位角儿所携面戏袍等价值不菲，为了防备那些不开的小蟊贼，便自告奋勇了保镖，将班一路护送到了大洋彼岸。

“对，你是不是也听你英爷爷说起过这人？他对此人推崇备至，屡屡夸赞。每每说起这人忽然失踪，如果旁人有什么不好的猜测，甚至还会大发脾气。搞得我至今不敢告诉他，照他描述的那情形，分明是杀人夺财之后又被清理了现场痕迹。那人铁定是凶多吉少，绝不会像他希望的那样还活在世间。”

对此，慕容灰那位曾祖父倒是看得开，说保镖保镖，只是侍从之，保护的是主人，风当然也该由主人家来。

那天被英老拉去吃饭时，老人家和雁游唠磕的那些话他可都还记着。

巡演之事在当年影响颇广，至今仍是谈。不过，因为武宗与九诸门牵涉颇，虽然梨园亦属九之一，但综而述之，终究多少有些旧社会粕糟的意思。

当下，不只是慕容灰惊讶，就连对江湖旧事知之甚详的小叔，也是一次听说，原来那次海外行，曾祖还另有斩获。

“修复古玩的手……”慕容灰一时顾不上宝藏，最为在意的却是这句话，因为他忽然想到了某件事：“那人是不是姓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