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醉得彻底，见这爷仨现在才吃饭，便不好意思打扰，径自坐到旁边喝茶等待。

慕容灰上猜到了雁游的猜测：“难——他们是同一家？！”

这年名片还少见，私人有名片的就更少了。虽然陈博彝看不上此人的小家气，但还是忍不住把名片给收了起来。这会儿提到这事拿来仔细一看，却又有些奇怪：“这人不是说他姓钟么，怎么名字上写的又是另外一个名字？”

“没问题，给我吧。哈，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慕容灰三两下解决完碗里的，接过名片上跑到书房打电话。

陈博彝没想以小小一张名片竟会引起雁游这么大反应，不禁茫然：“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钟思勉的后人就在四九城，雁游心绪一时起伏不定。好在还记得先前的教训，努力克制住过于焦急的情绪，他刻意放缓了声音：“我原本还想让徐大财去打听公司的地址，现在看来不用了。慕容，有电话号码的话，你应该可以追查到更多的信息吧？”

学校给教授们分的房都在这一带，陈博彝就住在英老家后面。带着三四分醉意回来后，见英家还亮着灯。想想雁游和慕容灰一起跑来找老人商议，指不定已经有了对策，便抱着万一的希望来敲门。

陈博彝一听他们果然找了结症所在，郁闷了大半天的心情顿时为之一松：“太好了，我明早就去找老郑他们！英教授，要不我也留下来，有什么事尽开。”

雁游用最简洁的话语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又说：“陈教授，既然知是有人蓄意煽动、意在扰国内市场，那就好办了。现在英教授在设法还击，我们也会尝试从其他途径手解决这件事。市场受到的影响不小，我觉得你可以召集几位比较有影响力的人，解释一下原委，先安抚住大家的情绪。其实依我的看法，这几天最好闭市，等风波平息之后再开张不迟。”

帮手送上门，英老自不会拒绝，将碗筷一搁，指了指书房：“越洋电话拨通要老半天，你先帮我去打玻璃底下

这事来得突然，之前又没摸着脑，雁游便没有提议。现在既知因由，便说了这个办法。

“十有八九。”

匆匆又确认了两遍，确认不是自己看错后，雁游将它递到慕容灰面前，急切地说：“你看，这居然是广州那间古玩公司的名字，只不过抬的广州改成了四九城。”

慕容灰看见他，顺问了一句自己拉去的那客有没有成，却引得陈博彝连连摇：“那人不地。他看上了燕耳尊，我明确告诉他这是仿品，我要自己留着纪念，他却还是纠缠不休。而且还给不上价，一个劲儿地嚷嚷古玩降价了，要我低价卖给他。唠叨了很久见我不搭理他，又留下张名片，说让我想通了去找他。”

雁游现在对钟字有些，而且又牵扯到古玩，虽然心里觉得不可能那么巧，但仍是不由自主接过名片看了一。没想到这一看，视线顿时胶住了。

雁游说的这办法古已有之。那时将业内有有脸的人称之为行首，若遇上系到整个行当的大事，行首便会面，召集业内有威望的老人商量对策，化解风波。

久的娘，才觉得心里郁气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