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陪你，当然这是互相的，我们可以周游世界，看各人，这是你想的吧？然后……反正很多事，两个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好。”陈乔继续说服。

“他们吃饭时受到愉悦，睡觉时受到愉悦，走路时愉悦，跌倒时愉悦，无论什么事，他们都是幸福并且微笑的，因为‘愉悦’是神赐予他们的，而除了这情绪，他们本不备其它的知和思维。”

“有要好的朋友吗？”陈乔问。

路西菲尔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气氛正好，那些压在心底积尘蒙灰的念就一个个蹦了来，他极其罕见的拥有了倾诉的望，“在我居住之地最初的情况，你一定无法想象。乔，那些永恒国度的民们，他们每天都很快乐，终日存活在父神的荣耀和威能下，然而除了愉悦和幸福，他们什么都不拥有。”

“那现在？”陈乔耐心地问。

路西菲尔缓慢地眨了眨，“你在想什么？”

“……我不太懂你说的这些理。”陈乔如实说：“只是我认为，如果我甚至不能区分‘我’和其他人。那我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我与其他人有什么区别？你的父神或许说的没有错，除了愉悦，悲伤、愤怒、嫉妒、傲慢、渴望这些情绪都会导致一些错误的事。但如果因此抹杀这些情绪，甚至不允许造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我觉得这是本末倒置。如果我没有情绪，我和所有人一样，我没有明

☆、第30章一个新的

路西菲尔：“……”

“因为我的岁月太漫长了，你无法想象的漫长，而没有止尽的岁月消磨的不仅是我的意志，有时候甚至麻木我的知。当我从过去来到现在，我发现‘我’依然活着，地上的世界已经千变万化，而我想改变的事，却始终无能为力——我初到这里时，意识到这样的结局，几乎心灰意冷。”

“……这……”陈乔惊讶得有不知可以说什么。

路西菲尔认真想了想，摇，又想了想，迟疑：“或许有，弥赛亚，我好像大半时间都用在看书和睡觉上，他是唯一在我清醒时会来找我聊天的。”

陈乔说：“你会一直留在这里吗？我是说……看，我们的环境都糟糕的，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我们可以伴。”

但是我们原本就不亲近。”

“……八十岁吧，也不一定，七十？”

陈乔觉得自己似乎被嫌弃了，这有糟心。

路西菲尔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拥有了更多的东西，悲伤、愤怒、嫉妒、傲慢、渴望，就和你们人类一样，这才是真正有灵的造，然而……坐在至宝座上的他说，这一切都是罪恶的来源，亏欠了来自他的荣耀。”

路西菲尔问：“你的生命可以长达多久？”

路西菲尔停顿一会儿，“父神说，天上的造之所以完，是因为他们能与父神达成灵的通，从而继承父神的智慧、权柄、与光辉，然而当造分辨是非，区分自我与其他，他们将失去这灵，从至堕落，是的，父神将其称为堕落的过程。”

陈乔：“…………”

“当时我不理解，乔，究竟是充满幸福却无知地活着，还是拥有喜怒哀乐，拥有自我意识的生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