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开心的难以置信的情绪在萧然的脸上转来转去，我印象里他一向不怎么笑也不说话，那天他笑的声音很大，就冲着街上没什么人我们站的地方又比较偏这小跟打了血似的蹦着撞我怀里，我被撞得退了好几步，犹豫了一会我伸手抱着他，愣神的时候想着他怎么这么瘦呢。

“我不想你误会，”我说，“你和我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我不想随随便便安上什么关系。我希望你懂，我不想你被玩，你值得更好的，过正常生活。”

“你觉得我不正常呗。”他测测地说，“行，我知了，你玩你的，我不掺和。”

他抓着我拎他衣服的手，我觉得到他在发抖，压抑了半天，我终于知自己的无名火是怎么回事了，闭了闭，妈的，我认栽。

着我，抿起了嘴不说话。

我听见自己心脏里的火山爆发了，揪住他衣服想把他扔去，却没松手把人扯到跟前，他被衣服勒着不得不仰着看我，睁大的睛里装满了委屈和倔。！多大事啊！我整这么多弯也是够了！我提嗓门说：“我他妈说我不喜了？说你没整明白你还犟是吧？你喜过女孩没有？”他傻了，愣愣地摇摇。“男的呢？”“就……就你。”“所以我他妈说你啥都不知！给我听好，你半个孩不懂的多了，哥不想耽误你，也不想你觉得我在玩你，我他妈不想和你玩！”

他这份工作是包吃住的，他的宿舍就在这附近一栋老式居民楼里，共用走廊的那。当晚在那过的夜什么也没，他从学校带来的几个瓦楞箱还有两个没拆就搁在床边上，这是两人居的房，他画室的另一个老师也住这，只不过那阵刚好不在。

“你还想废话什么呀？我不是你弟弟不用你看着，更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怕什么呀？”

“行啊你，”他说，“神好。”“是我一个人知怎么过，回教你，免得你把自己养坏了。”我笑着开了啤酒，边喝边聊。

他把那盒用一次餐包着的拿来搁鼻下面闻了闻，然后二话不说就把东西丢门垃圾袋里去了。

我松开他：“很多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你得有胆，天上下刀你也躲不了。”他睁着看着我一声也吭不来，我缓和了语气却没敢看他：“我要是来真的，你可别躲，怕了也别躲。”

他从冰箱里翻几听啤酒，我往里瞅了两，七八糟堆了不少东西，看样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麻烦了，我笑话自己，以后当情人当保姆的有的忙了。他问我笑什么，我岔开话题说：“你能养活自己吗？”他挑起眉：“月薪转正了好几千呢。”“瞧你这状态快把那过期的拿来，这么远就瞧着不对了。”

我一听他的调调就沉不住气：“你小别想当然，听人把话说完！”

我在沙发上靠着，他坐在床边的瓦楞箱上，那天晚上什么都聊，比我们认识

“我怕你丫脑发昏说了些啥多半自己都不知！”果不其然，我两三句就上火了，萧然也是，有一句一句：“我想啥我清楚得很，你就是觉得我不行呗！直说了吧，不喜还这么多废话，程自舟你撑得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