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回答：“爹爹去打仗了，娘亲在青桐树下睡着了。”

“不知家乡的名字，将来如何回去？”

着什么吃的，有的人在啃粮，还有几个则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墨非也默然，心仿若被什么揪住一般，酸涩难受，原本还有的游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孩看着腾腾的窝，中发亮，想伸手拿又有些胆怯。而男孩则拉住妹妹的手，看着墨非不说话。

“哥哥，这个好，丫丫咬不动。”

穷则独善其，达则兼济天下。

墨非猜测，这大概是今年最后一批难民，前几批都已经好安排，虽然生活艰苦，但至少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是这批难民来得太晚，恐怕得等明年开才能分好。

墨非心中一酸，想了想转到远铺买了几个窝。

她缓缓起，看着前的一切。这个时代，饥饿、死亡、疾病无不在，她不是圣人，没有消除天下苦难的伟大理想，她也只是世求存的普通人。然而，若是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她也应该些什么。

“哦。”女孩乖巧地，一边盯着男孩怀中的，一边用右手从地上挖雪团往嘴里，显然饿急了。

这是戎臻王城啊！在王城尚且还有如此多的难民，其他城镇又是何模样？

两个孩挨在一起，微微发颤，小手都冻得通红。

“给，吃吧。”墨非蹲在他们边，把窝递了过去。

女孩吞了吞嘴里的，抢先回：“我娘说过，我们的家乡满了青桐树，只要顺着有青桐树的路走，就能找到我们的家，而娘亲会在第五十四棵青桐树下等我们。”

墨非顿了顿又问：“你们的家乡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女孩迫不及待地吃起来，男孩犹豫了一下也张嘴咬了一，同时问：“这位大人，为什么要给我们吃的？”他虽然小，但还分得清穿着的好坏，从来没有这样的大人给过他们东西。

墨非刚走近难民营，耳边就传来一个小女孩略带委屈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角落蹲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年龄都不过十一、二岁。

男孩拿过女孩手中那块黑黄的东西小心地放怀中，说：“太没关心，哥哥把它放在怀里就不了。”

墨非摸了摸男孩的，说：“我想找人说说话，所以顺便给你们拿了些吃的。孩，你们的父母呢？”

男孩摇：“我们没有亲人了，也不知家乡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们总有一天还会回去的。”

在这寒冷的冬天，如此情景，真是难以形容的苦。

墨非见状，主动往他们手中了个窝。

只不过别的难民她估计就兼顾不到了，但也并非毫无办法。

墨非中闪过定。这段时间她积攒了不少钱粮，除了上次卖镜的钱，还有巫越的赏赐以及作为客卿的月例，平时的生活用度基本不需要钱，所以她如今也算小有积蓄，拿大半帮助这些难民度过冬季还是可以办到的。

睡着了……

男孩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