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别人？他看到徐坤的电话，也没有开来。突然间哪里找来一个比姚锡还有钱的客人？

这日真是不知要怎么过，施诗磊本想不通那些平常人家的小孩是怎么活下来的，父母能给多少零用钱，怎么个个好像看起来也都过得滋。

大概是没想到施诗磊听到这个份上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客服哽了一下，说，“那么您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款？”

偏偏这个时候，他接到了银行信用卡客服的电话。

可是，信件的第一行就是抱歉的语句。施诗磊眯了眯睛，没有再往下看就把本合上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好像听到短信声，伸手把手机拿被温烘的被窝里，了有些齉的鼻。还是需要眯了一会儿睛才适应光线，施诗磊一看到是邮箱信件提醒，立即从被里蹭起来，搬过床位的笔记本打开来收邮件。

事到如今让他去哪里这么多钱？要是换以前，这一万多块钱来得再容易不过，不过就是工作几个晚上的收。

琥珀印章狠狠往角落里摔。

起初还在走神，但不久以后因为太冷，施诗磊还是钻到被窝里睡觉了。他蜷缩在被里，一直到睡着，双脚还是像冰块一样没有一丝温。

去年年底寄往杂志社的稿终于又回音了，他相互搓了搓自己又开始变冷的双手，登录邮箱看邮件。

拂垂柳，夏折石榴，秋收金桂，冬描素梅。

也不知有没有摔裂，他没心思分辨，躺倒在床上。

施诗磊躺了一阵以后才意识到，又是新的一年了。

“希望您在今天十七以前把欠款清。”她最后说。

但现在……

新的一年。

何况他平时看起来就很阔绰，突然间别人借钱，一定会被怀疑的。施诗磊心如麻，还是不得不打开微信，给那个家就在杭州的校友发了信息，问他哈苏还要不要买。

他想着是不是可以跟同学借些钱，但是，大年初一别人借钱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施诗磊翻了个白，说，“大年初一，哪家银行的支行开门啊？”

“你我什么时候还？”她的声音有些像刘天楠，施诗磊听得烦，不打算再搭理她，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他已经拒接过无数次了，没想到大年初一又锲而不舍地打过来。施诗磊撇撇嘴，把电话接通了。

施诗磊骂了一声，在手机里找到昨天姚锡的那个电话号码，迟疑了一段时间打算下去，到底还是放弃了。

这相机包括镜，都是他三那年买的，也没用多长时间。原本有一一模一样的，但二那年，

没有想到，对方一确定他就是卡主本人，就开始噼里啪啦地说起来。一不甚标准的江浙普通话，语气刻薄言辞激动地说明如果他再不还那一万六千四百七十二元，银行就要向法院提起诉讼，到时候引起的法律后果，将由他一个人来承担。

他不想再跟他睡了，虽说到了床上，姚锡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当然他平时就很好。

再过几个九天，天就又到了，可思维的尽似乎还是一片冬夜，沁骨的冰冷，没有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