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钦若一听笑了，“没别的意思，本命年才的。过年我没回来，只能现在给我。”

知符是不是看了什么，忽然问，“那把伞刚才乍一看，似乎是用不了了？”

过了很久都没人回答，施诗磊抬起，才知原来是问自己。他咬了一下筷，说，“嗯，伞面坏了，伞骨还是好的。”

符钦若看他这样，不禁莞尔。

“嗯，对的。也用了二十几年了，伞骨是很好的，丢了可惜。”吩咐符钦若，“等等吃完饭，就拿到李师傅那里去修一下。反正你们今天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想了想，笑，“这才正月，就修了两样东西了。”

“既然如此，就拿去修一修，换个伞面吧。”爷爷说。

符钦若抓着上的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说，“我们家还是爷爷主的。”他顿了顿，补充，“爷爷说的才是。”

符家世代居住在绍兴，爷爷也是长居于此，认识许多当地的工艺能手。家里的几把油纸伞，都是在中的那位李师傅家里订的，在去往李师傅家的公车上，施诗磊才知原来李师傅家里从前是符家的长工，此前好几代人都还在符家当过仆。

“嗯。”符钦若过来帮他碗。

施诗磊一愣，抬去看他手腕上的红绳，小巧的长命锁上写着“平安”四个

施诗磊听不太懂爷爷说的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吃完饭后，他留在厨房里刷碗，符钦若被叫了去，回来的时候左手腕上多了一串了苗银小锁的编织红绳，在白的手腕上特别显。

他还是摇，只说，“笑你可。”

“也好。”爷爷还是很平静地说。

施诗磊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摇。

施诗磊倒着碗里的，“给的？”

他眨了两下睛，“辟邪？招桃？”

“份证。”施诗磊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的份证，看他袋都是空的，讶然，“你今年才本命年啊？不是都毕业好几年了吗？”

“是个神童？伤仲永啦？”施诗磊继续洗碗，把碗都洗好以后才忽然停下来，说，“你……”

“你笑什么？”施诗磊莫名其妙。

说不定符钦若也是知他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追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施诗磊睁着大睛听着符钦若说起一些距离他们很遥远的事，看看手里的油纸伞，问，“那他们家不会不喜你们吗？”

“嗯？”符钦若想了想，摇，“不会吧。虽然是主仆，但他们家跟我们家关系很好。”

“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什么神笑。”他瞪了符钦若一，抱着伞，说，“说的是，才正月，你们家就修了两样东西了。又是断了弦的琴，又是破了面的伞，好不吉利，而且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怎么了？”符钦若看他言又止的样。

符钦若一怔，糊地了，只说，“我读书早，毕业也早。”

符钦若摇摇。

他忙不迭避开，“找什么？”

“本……”施诗磊放下手里的碗，淋淋的手就去摸符钦若的袋。

他歪着脑袋听，还是慢慢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