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符钦若睁大了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么自然地说这件事的施诗磊。

“施施哥哥和钦若哥哥。”之前的话题一下就被带过去了，阿福沾沾自喜地拿起手中的画，展示给他们两个看。

那年，被放在孤儿院门的。

其实孤儿院的大家都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老人家会把这孩丢在孤儿院，如果说是重男轻女，这也是一个毫无缺陷的男孩，而且长得也漂亮的。

当时门卫大叔半夜睡觉，并不知这件事，等到早上起来看到这个小不，差没在纸箱里被冻死，看监视录像只能看到是位步履蹒跚的老放的，后来自然也找不到人了。

符钦若的目光变得很复杂，他缓缓摇，什么都没说。

施诗磊知他多半是不会问的。这事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笑着凑到符钦若耳边小声说，“听说我妈是个女。”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阿福抬起，问，“什么是女呀？”

看他这个样，施诗磊翻了个白，觉得没趣。他继续托腮看阿福画画，有意无意地说，“其实我原本也不知的，就是小的时候有人想来领养我，可后来还是没有。我想不明白，就缠着孙妈妈问，她大概是被我吵得不耐烦了吧，就跟我说我亲妈是女了。”他抬抬下，“当时我也就像阿福这样大，哭了好久，也是不相信的。”

施诗磊说着，还了一个平铺的手势，接着笑得更厉害了。过了片刻，他看符钦若还是面无表情的，也不嬉笑了，撇撇嘴，“吗？又可怜我了？”

施诗磊眨眨，回忆了一下，“很多人啊，学校的同学、老师，以前的同事？还有孙妈妈。”

他被他这副样逗笑了，耸耸肩，用更加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所以我人比较放吧。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是谁？”符钦若皱起眉。

施诗磊不禁挑去看符钦若，还是笑

“谢谢，画得很好。”符钦若了一下他的脑袋。

施诗磊以为他没注意听，面对疑问不禁怔住，尴尬地看向边面沉寂的符钦若。

阿福腼腆地，睛笑得弯弯的。

他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什么。——你画了什么呀？”

“大概跟我是差不多的吧。”施诗磊托着腮，坐在小板凳上看阿福画蜡笔画，漫不经心地说。

他的眉皱得更了，“怎么连老师也说？”

看到纸张上那两个用黄蜡笔把脸涂得满满的人，施诗磊眉尖搐了两下，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夏天晒黄了。可他还是拿着笑容，把画拿过来欣赏，欣赏，“好看的呢，是要送给我的吗？”

符钦若从来没有听过关于施诗磊被遗弃的事，转看向他。

“我不听话呗！”施诗磊摊手，又想起一件事，辩白，“啊，他们当然没有当面说我了，都是在背后议论起来的时候提起的。我亲耳听到的呢！暑假补课在旧校区，教学楼很破旧，只有教师辅导室的卫生间比较净，我们会去那里上。当时可能他们不知我在里面吧，就在外大喇喇地说了。噗～你肯定想象不来他们见到我来时候的样，整个辅导室，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