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寂延寂！”楚宁浩拎着一个鱼篓跑过来，“我今日下山见有人在卖鱼，见他们怪可怜的知你见了也一定于心不忍，便买下打算回来放生。”

曲嬷嬷被他一本正经安人的模样逗笑，延寂却受到惊吓，愣愣地看着楚宁浩。

延寂接过楚宁浩手中的鱼篓：“阿弥陀佛，小王爷慈悲，但一切诸果皆从因起。每年这时都会有许多香客来寺里放生积功德，所以山下卖鱼鸟的小贩都会比往常多，殊不知是功德还是业障。”

“那小王爷得多加努力才行。”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不买了？”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还真生气，连小字都直接去掉了，你们家人不是经常讲不嗔不怒不什么不什么的吗？”楚宁浩再次跟上嬉笑脸。

楚宁浩不规矩的手再次很自然地搭上延寂的腰：“延寂这腰怕是女人的还细吧。”

延寂的反应是走得更快了，吃个矮的亏楚宁浩不得不放下搭在延寂肩膀上的手：“总有一天我会长得和你一样，不，比你还。”

已近弱冠之年的延寂依旧将发随意地束在后，孩童时就俊秀的脸庞在成年后愈发俊俏，貌闲丽，若说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也并不夸张。这些年楚宁浩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去找延寂，从一开始的单纯好玩逐渐变成调戏。

“哎哎，你慢。”本来这样走路楚宁浩就很费力，再稍微一走快几乎搭不上。

开落，去来。日一天天过去，小王爷一天一天地长大。

延寂摇，有许多事他一直未参透，走到池塘边将鱼篓里的鱼放回中，鱼摆尾潜池底。

楚宁浩不太懂，但也知是伤心难过的事，坐近，学着之前皇哄自己的样抱住延寂：“不哭不哭，宁宁在呢。”

延寂心里泪却更加止不住，楚宁浩见不用，站起来抱住延寂的凑上去亲亲他的脸颊：“和尚哥哥别伤心了。”

跟上转离开的延寂，楚宁浩搭上他的肩，延寂看了个没自己还努力踮起脚尖抬起胳膊以别扭的姿势走路的楚宁浩没有说话，加快脚步。

“哎，小师父慢走。”

“王爷请自重。”延寂侧离开楚宁浩的怀抱，走开不再与他说话。

德纯太后在崇国寺转已经十一载，楚宁浩也到了十四岁，期间曲嬷嬷病逝，德纯太后的骨也大不如前。

多，着实可怜。

留下的楚宁浩还在一个劲儿追问为什么不能亲和尚哥哥。

“为什么？”

楚宁浩并没有那么在意，将鱼买下放生也只是为了哄延寂开心，在他面前表现，谁知却悟一大堆理，果然和尚真累，幸好自己不是和尚，这辈也都不想和尚，最好延寂也不要和尚。

“过些日皇上要去太庙祭祀，我跟皇要

“无妨。”延寂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会跟一个三岁孩计较，起掸去上的灰尘，“我还要回去晚课，先走了。”

延寂依旧冷着脸，态度却已放。

曲嬷嬷笑够将楚宁浩拉到边：“小王爷，小师父是家人，你这样于理不合。”

曲嬷嬷掩嘴笑着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转看向延寂：“小师父别在意，小王爷年纪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