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晚课，延寂回房休息，上灯，桌上趴伏着的人影让延寂想转离开，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皇病得这么重为何还要瞒着我？”

楚宁浩睁开看到前人笑容：“延寂，你回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在菜园浇的延寂却失了神，瓢举在手里半响都没有浇下去。

慌张的小女站起来，将手藏到背后：“婢告退。”

了空抬手作势又要揍他，楚宁浩忙笑着跑开。

里没有延寂，延寂也去不了里。

手臂制止。

决定回后楚宁浩立即修书给楚宁旭，告诉他德纯太后病情加重，近日便会回，让他早作准备。

楚宁浩双手合十对他行礼：“了空师父多多保重，以后不要总是一个人下山，将延寂扔在寺庙里，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每次师父离开的时候他都很难过，很想念师父。”

楚宁浩在崇国寺待了十一年，从他记事起就在这寺庙中，他对崇国寺远比皇要熟悉得多，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伴着自己长大，方丈，了空师父都是除了皇外最熟悉的人，一旦决定要离开心里千万个舍不得。

小女在一旁掉泪：“有几天了，开了药但吃了总不见好，张太医让回调养，里的药材齐全，太医也多。”

楚宁浩嬉笑脸的：“我知了空师父怕羞故意说反话，其实心里不知多喜我。”

跟方丈过别，楚宁浩门便见到靠在门框上的了空。

“不碍事，都是些老病了。”德纯太后直起，接过另一个小女手中的茶杯。

“皇，你咳血了！”楚宁浩慌忙跑到德纯太后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医医看过没？”

“小王爷，小王爷，醒醒，回屋睡别着凉。”

德纯太后的手瘦骨嶙峋，原本富态圆的手仿佛一下枯竭，楚宁浩握住她的手鼻发酸：“皇，咱回，回好不好？”

德纯太后摸摸他的：“宁宁真的愿意回吗？”

“小王爷请自重。”延寂挣扎却并没有挣开，以往楚宁浩也会这样抱住自己，但只要稍微一

“小王爷终于要走了？”了空依旧没副正经样，笑眯眯地看着楚宁浩。

了空伸手给了楚宁浩脑门儿一个响指：“臭小，居然还对我说起教来，赶回去，省得我看了心烦。”

“乖宁宁别担心，皇没事，只是年纪大了，没事的。”德纯太后拍拍楚宁浩的手安他，示意他不用担心。

从菜园回来，延寂在禅房打坐念经，师兄从外面来说小王爷正在找他，延寂又起去了后山砍柴，直到傍晚才回来。

“天已晚，还请小王爷早些回去，免太后担心。”延寂走到门边想要将门打开请楚宁浩回去，却被人从后面抱住。

昨夜分别后回到房中延寂久久不能眠，在那个破庙里楚宁浩的吻一再浮现，连带着八岁那年被楚宁浩亲脸颊的情形也变得越来越清晰。驱不散，参不破。

走到楚宁浩边时福了福请安，却被楚宁浩一把抓住，拉过她握的拳掰开，手中握着的条手帕，带血的手帕。

“嗯。”楚宁浩。

今早楚宁浩维护，他的情真意切却让延寂难以面对，只能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