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佛门清静，俗尘未尽，空门不空，心自难平。你已心不在我佛留不得，但你为我寺僧人之时所犯下的过错却不可不罚。”

“小王爷一片情弟无以为报，只愿永生永世陪他回，尝遍世间酸甜。”

“我没哭。”楚宁浩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我是兴，一想到以后都能跟延寂在一起我就兴。”

了空叹气：“我这宝贝徒儿今后就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他。”后来想想这是废话，依楚宁浩对延寂的情意，是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还会对他不好？

“一定，了空师父大可放心。”楚宁浩笑，突然想起早些时候孙烟呕吐的事，“孙烟不适，还请了空师父帮忙看看。”

“不是......”孙烟最终还是伸手撩起衣袖。

“延寂！”楚宁浩推开行刑的沙弥，趴到延寂上，“剩下的我替他受，要打就打我！”

“宁浩......”延寂意识模糊想劝楚宁浩离开，但话都说不完整。

“莫非孙姑娘有不便？”

守在门外的楚宁浩听到门内传的竹板击打帛的声音，以及延寂渐渐明显的闷哼声，心如刀绞，就要推门去被孙烟拦下：“小王爷，哥哥嘱咐过，不可冲动。”

“这......”孙烟捂住手腕迟疑不决。

“谢了空师父。”

旁边走上两位小沙弥将延寂压倒在地，另一人取刑杖重重打到延寂，延寂咬牙闷声。

“孙姑娘你......”了空皱眉，依他所知孙烟并无意中人，怎么会突然间有喜了？

“请方丈责罚。”

已问过你后不后悔，为何今日却又尔反尔？”

“谢方丈。”

“可是，可是......”楚宁浩急得团团转，明明只有一墙之隔，明明延寂就在门内受苦，自己却什么都不了，只能睁睁看着他被打。

延寂的闷哼渐渐沉下去，微不可闻，难事了？楚宁浩顾不上延寂的叮嘱，推门去，却见延寂趴伏在地，的衣料印血迹，后的小沙弥还在挥舞手中的刑杖一下一下的打下去。

三人搀扶着走惩戒堂，待到寺院门时了空追了来，从怀里掏一瓶药和一张药方到楚宁浩手里：“外敷，早晚各一次，照方抓药，饭前服用，这几日让他好好趴着别动。”

“无妨，老衲替你把把脉，一会儿就好。”了空伸手就要去替孙烟把脉，楚宁浩将延寂扶过来。

“来人，将延寂杖责五十，逐寺门，从今以后再不是我崇国寺僧人。”

延寂虚弱地抬起冲她笑笑，转看向楚宁浩，他却早已泪模糊，想伸手替他抹去泪手臂被架着动不了：“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家人四大皆空，无无求，你此番破戒重坠红尘必受七情六之苦，可想清楚？”

“谢方丈，谢方丈。”楚宁浩忙起向方丈谢。

“是弟不敢正视内心，以为可以忘记。”

孙烟上前帮忙扶起延寂，声音哽咽：“哥哥......”

“不用，哥哥的伤势要，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孙烟扶住延寂想要快走。

小沙弥看向方丈，方丈摇摇：“罢了，他已受惩罚，将他逐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