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问：“妈，爸怎么了？”

讨论完之后，许左成、许右成还是没发现许昭，而是下决心似的，不再医院，转走了，就这么走了。

“医生还说了什么？”许昭问。

许昭心一骇，痪，痪——怪不得许左成、许右成避而远之，除非像崔青峰那样的家，有个崔青峰小叔那样经济后盾，所以崔父卧病在床，也没有生活压力，但是崔父卧病在床是暂时的，手术成功后就能正常生活。

“我也不。”

许母脸上勉挤一丝笑意：“三娃。”

许昭看向许母。

许母顿了一下，说：“说、说你爸醒来后、痪的可能行比较大。”

许母低说：“到病房说吧。”

“许昭。”这时有个人唤许昭一声。

许昭倒了一凉气，原来如此！

许昭把许凡从自行车上抱下来。

“。”许凡坐在自行车前杠上兴地喊。

“！”

“我不养他！”许左成说。

“许昭。”许母见许昭没吭声，又喊了一句：“许昭。”

许右成接话说：“我也不养，那女人是许昭妈，又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妈，我们的妈妈早死了！”

许母坐在病床前的凳，搂着站在边的许凡，酝酿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和你大哥、二哥一样，觉得我

原来许昭和许左成、许右成是同父异母的，怪不得，怪不得兄弟两个一起看不惯许昭，可怜的原许昭居然不知，估计许父许母想让原许昭以同胞亲哥哥对待许左成，许右成，可是许左成、许右成不这么想，他们一直把许昭当作外人，苛待许昭，连许母对他们的好，也视而不见。

许凡立刻迈着小短奔向许母。

我们的妈妈早死了——

许昭将自行车停在医院内，用链锁锁上，跟着许母、许凡来到病房，一看见躺在病床上的许父，许父是睡着了，但抿着的嘴是歪的，闭着的睛是斜的，许母说割着割着麦，突然间就倒在地上后，当时嘴就是歪的，睛就是斜的了，而且说话也不清楚，送来后，医院就说是中风。

许母抱了许凡一下，而后拉着许凡的小手，看向许昭问：“你大哥、二哥走了？”

许母神黯然。

所以许父这次中风，二人赶把事情甩的一二净。

许左成顿了一下，说：“右成，咱爸中风是给许昭舅割麦才中的，理说是不是找许昭舅负责？可是许昭妈不愿意，又提六零年代他救咱们一命的话，她就是不愿意许昭舅钱粮，那么凭什么让我们两个养，我们两个家都快吃不上了，现在你嫂又怀了，反正我不养。”

“谁谁，反正这事儿不。”

许昭说：“走了。”

许昭应声看过去，看见门站着一个妇人，他一下认来是许母。

可是，许父不是啊，许父如何痪了，那就是一辈在床上啊，正常家的人都承受不了的。

这么想。

“谁养？”许右成问。

许母是个瘦削的女人，个不也不矮，和大多数农村女人一样，肤偏黑，脸上是一藏不住的皱纹，尽如此，仍旧可以看来，许母年轻时，是个大人儿，只是现在面憔悴，且带着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