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一下绳，灯泡灭了。

“许凡，你在什么？”许昭喊。

许昭：“嗯，我看到了，你别拉了。”

许母笑了。

崔叔，我先回家了，回见啊。”

也就是去年年底，才有一小半人愿意装电，所以在许昭去帝都的时候，变电所那边便将南湾村的电线给扯上，许父亲特意托大庄爸去县城买三个白炽灯回来。

拉一下绳，灯泡亮了。

许昭、许凡在村民们的议论声中到家，一院门，许母满脸喜悦地迎上来说：“许昭，咱家装电了。”

许母伸手拉一下绳，灯亮了。

“这是灯泡，不能玩。”

于是许昭没再说这事儿，和许母说了猪猪骨的事儿，然后一起西厢房，来到院将自行车上买来的拎向厨房，还没到厨房便透过西厢房的窗，看见西厢房的小灯泡，一会儿亮，一会儿熄灭，一会儿又亮，一会儿熄灭。

许昭拉着许昭来到西厢房，看一看灯泡、开关，这年代用的灯泡都是白炽灯，开关是拉线开关，就是一开关固定在墙上，开关里垂下来一绳，来回拉动这绳便可以控制灯泡的亮与灭。

崔青峰心苦涩：“嗯，路上注意安全。”

再再拉一下，灯泡又灭了。

许母说：“是啊，便宜又省电。”

十五瓦太小了，用在楼梯间当声控还差不多，许昭微汗，问：“不会三个灯泡都是十五瓦的吧？”

怎么回事儿？

才在心里盘算个大致情况，便到了南湾村，村里人刚下地草回来，成群结队说着装电送电的事儿。

“能啊。”

许昭问：“能用了吗？”

县城前几年已经全用电，前年南村也装了电，只有南湾村，因为穷，所以去年只装了电线杆，还没有扯电线，因为本没几个人愿意用电，觉得浪费钱。

是供电不稳定吗？

许昭又问：“那三个灯泡都装哪儿了？”

许母回答：“十五瓦。”

许凡兴地回看许昭，乎乎小手朝上指，指着房梁上的灯泡，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兴奋地演示给许昭看：“爸爸，看！灯泡亮了，灯泡、又、又亮了。”

许母回答：“厨房一个，堂屋一个，你和许凡一个，我和你爸还使煤油灯，反正我们也使习惯了。”

知许母的节俭，许昭没有正面反对，反正过两天他就把这些灯泡全换成瓦数大的，再给东厢房都装上灯泡，到时候许母想反对也不应该了。

哎呀呀，真是好玩啊，许凡玩的忘乎所以。

“哇！”许凡立刻兴奋地叫起来：“灯泡亮了！”

许昭长迈上自行车，朝南湾村骑行，一路上许凡在吃饼，没有说话，许昭正好有时间盘算果和招人的事儿，果得好好计划，招人这方面需要和许父、大庄爸讨论，还需要和村长、村书记支会一声。

许凡小手拉着绳不松，说：“我要拉着玩儿。”

看一比萤火大不了多少的灯光，许昭转向许母，问：“妈，灯泡多大的？”

再拉一下，灯泡又亮了。

“再见。”

许昭疑惑地拎着猪来到堂屋，一看见嘟嘟的许凡站在西厢房门，小手拽着绳，一脸兴奋地玩着绳。

“知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