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定琛却是不解，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问：“你笑什么？”

“不是。”许凡说完看向许昭，说：“爸爸，我不是崔二爷儿，我是爸爸儿。”

许凡持说：“我不是，我是我爸爸的儿。”

许凡小脸疑惑，然后说：“崔二爷，我、我不是你儿。”

亲

亲生的？

许昭看向崔定琛，笑着说：“小叔，你别逗许凡了，你看他急的都把‘是’说成了‘系’。”

许昭笑了：“他是我儿，我把他照顾的好，不是应该的吗？”

崔定琛说：“你是我儿。”

儿？

“这次不一样。”崔定琛接着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真心，这次是真相。”

好小的饼块，不对，还是饼渣，只是比之前给的稍稍大一。

他也是我儿——

崔定琛面依旧绷着，说：“因为你把许凡照顾的那么好。”

许昭伸手握住崔定琛的手，又说一句：“谢谢。”

断掰了一丢丢丢丢的饼块给崔定琛说：“崔二爷，给你饼吃。”

崔定琛接腔：“他，他也是我儿。”

什么意思？许昭握着崔定琛的手突然一僵，隐隐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喃喃一句：“真相？什么真相？”

许昭说：“我很开心。”

许昭说：“对。”

崔定琛微微一笑，学着许昭的平时的方式，说：“谢谢儿，儿你真好。”

闻言，许昭开心地笑了，神中都是温柔。

崔定琛这句话的极其郑重，郑重的让许昭有些意外，照惯思维，还是说了句：“我知啊，这句话你以前就说了很多遍了啊。”

许凡睁大睛说：“可是、可是崔二爷说系。”

这次是真相？

崔定琛盯着那一小块饼渣，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心温，这是许凡主动给的饼，没有劝说，没有哄骗，是许凡主动给的，这是不是代表许凡对他不一样了呢？

崔定琛心里更加内疚了，他缺席的五年中，许昭非但没有因为他的缺席而迁怒许凡，反而这样重视、疼许凡，刚才那么耐心地和许凡讲解草与幼苗的区别，又那么温柔地回许凡数不清楚的问题。

以前是真心？

只是即将坦白事实，他还是有害怕，但最终理战胜一切，错了那么久，不能再错了，他抬眸看向许昭说：“许昭，我没有逗他，他就是我儿。”

“真相就是——”崔定琛字字清晰地说：“许凡的的确确是我的儿，亲生的。”

甚至他要再结婚，也要以对许凡好为前提，对比之下，他这个爸爸……他心里酸涩不已，望着许昭的目光都是满满的自责，说：“该说谢谢的是我。”

“你是的。”

许昭真心真意地说：“因为你没有嫌弃许凡，反而一直以来把他当成自己儿一样看待，我真的很开心，小叔，谢谢你。”

“为什么开心？”

“为什么？”这下换许昭不明白这句话了。

崔定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低思考，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向许昭坦白，他思考了很多方法，在杂草的过程中，他还在思考，最终决定以“许凡”为切，慢慢说事情真相，让许昭有一个心理缓冲时间，不至于像他得知真相那样，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