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从麦田里晃晃悠悠走来，嘟嘟的小脸上都是笑容，奇怪，以前他看许凡就像照镜，此时再看许凡，细微之，很有崔定琛的样，再想想许凡的一小病小习惯，比如有一霸，比如有一抠门，比如有一黏人，这些和崔定琛……许昭心一颤。

然而睡的并不好，一晚上都在梦，光怪陆离的，次日早上起来就疼，疼的他一直皱眉。

是在等他主动打过去吗？

世上只有妈妈好啊，许昭笑说：“知了，知了。”

许昭有些慌张地说：“好，那我先回家了。”

许昭拉着许凡便朝村走。

许昭回答：“还好，就是脑里嗡嗡响。”

言毕，许昭赶站起，转要走时，听到许凡喊自己，他回一看，发现自己刚才只顾着五年前的事儿，都忘了许凡就在麦田里草。

许昭心里更，他拉着许凡回到家，便把许凡给许父，而后借着工作之名，钻办公室内，梳理关于五年前的事儿，一地梳理，从中午梳理到下午，从下午梳理到晚上，正好赶上许凡睡觉时间。

“那今天去县城，还是明天去？”许母又问。

“爸爸，我们走。”许凡小手拉住了许昭的手。

“才刚疼，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就不用去医院了呢，妈，你忙吧，没事儿的。”

“为啥要过两天去？就今天去不行吗？”许母说：“你不是说，今天或者明天带你爸和三娃去县城剃吗？现在你疼，那就现在去县城，我也去，让你爸带着三娃去东大街剃，我跟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许昭照旧给许凡梳洗、讲故事，把许凡哄睡，习惯地等崔定琛的电话，可是崔定琛并没有打来，他心里明白，崔定琛这是给他时间思考，他便继续思考，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夜才睡。

许昭轻声说：“走，我们回家。”

打

没过一会儿，许昭确实不疼了，他把许凡给许父，又和许父说有事儿下午再理，他先去想想果的事儿，不要让人打扰，其实还是想关于崔定琛的事儿。

许昭伸手着太说：“今天要是不好的话，过两天就去看医生。”

“明天吧。”许昭微笑着说：“今天还有事儿要。”

见许昭的眉都攒到一起了，许母又问：“疼的很吗？”

“咋回事儿？咋会疼呢？”许母不解。

许昭伸手摸着额，说：“疼。”

“爸爸，我想睡觉觉。”

“可是你疼——”

“去县城看看医生吧。”

放下所有的事儿，来到蔬菜大棚旁边的沟坐着，望着清澈的面，大脑中第一念就是，本来应该已打三个电话的崔定琛，目前为止，一个电话也没打。

崔定琛。

“爸爸！你去哪儿？”许凡问。

“好，现在让你睡觉觉。”

“昨天晚上了一晚上的梦，可能因为没睡好吧？”

崔定琛站在原地，抿嘴看着许昭、许凡离开，表面上一派平静，内心里却一团麻，更多的是担心，担心许昭不理自己。

答案，但还是说了：“好，我等你。”

“好，回家。”

许母看见后，关心地问：“许昭，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