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佳洋大声吼。

“好。”许凡乖巧答应。

许昭说话不再收着，直击要害：“沈佳洋，你当了五年的小偷，还没有当过瘾，现在开始想当盗了吗？你哪来的资格对我对崔定琛纠缠不清的？你不到羞耻吗？”

许昭弯腰把许凡放下。

“你去问问，好不好？”

说话的是小赵，小赵抱着许凡还没派所，就看到沈佳洋发疯，他赶把许凡放派所里，大步朝许昭走来。

许昭小声在许凡耳边说：“许凡，你听，你小赵叔叔在喊你呢。”

没有了，越来越大的现实落差，令他难以接受。

许昭自然不会和他对吼，而是不屑地说一句“不可理喻”，转就朝派所走，余光中却注意着沈佳洋的行为，果不其然，沈佳洋念叨着“是你是你”，便开始失去理，从地上捞起一块砖就朝许昭扑去。

“许昭！小心！”

正巧看见派所院内的公安小赵，小赵的“小”是年纪小的意思，他人长得十分大壮实，为了憨厚有心，很喜许凡，每次看见许凡，都要抱上一抱，许凡也奇地喜小赵，次次见面都主动打招呼。

许昭早已看到沈佳洋的行为，准确无误地躲开，而后直视沈佳洋，怒声：“沈佳洋，你疯了吗？”

许昭没有接腔，把许凡抱在怀里，目光瞟向不远的东大街派所，再看向沈佳洋此时疯狂模样，心里有所忌惮，同时冒一个想法，在和沈佳洋对话过程中，慢慢地挪向派的方向。

许凡这一跑，被正在控诉的沈佳洋发现，沈佳洋突然要去追，许昭先一步挡住沈佳洋的去路，丝毫没有发现声音，许凡也什么都没有听到，快地跑东大街派所。

沈佳洋确实很疯狂，控诉完许昭抢的崔定琛，便开始控诉许昭害他和妈妈无可去，害他妈妈不好等等，全都是许昭的错。

许昭面无表情地说：“害你的是你自己！”

“疯了也是你害的！”沈佳洋可劲儿地朝许昭上扑，嘴里还大骂着，完全不是以前的样，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伤不了许昭，而且还招来了派所

闻言，沈佳洋登时一怔，呆呆地看着许昭，就这么简直的一句话，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匕，照他最丑陋的心底，并且直直去，划一首血，令他所有的难看与肮脏都暴来，显他最真实的自己，他中开始动着簇簇火苗，火苗越烧越旺，面跟着狰狞，恶狠狠地看着许昭，一字一句地说：“都是你害我的！”

没错，是疯狂。

没了许凡这个顾虑，许昭立刻甩手，重重地将沈佳洋甩开，脸一沉：“沈佳洋，你够了没有？！”

本没有理智可言。

沈佳洋一个踉跄之后站稳，生气地看向许昭。

真没有想到沈佳洋的内心是这么的脆弱与偏执。

许凡立刻迈着小短朝派所跑。

察觉到这个问题，许昭连忙把许凡抱到怀里，搂着，一手捂住许凡的一只耳朵，把他往自己怀里摁，不让他看见沈佳洋的歇斯底里的模样与歇斯底里的声音，他这才正视沈佳洋。

他害怕崔定琛，不敢纠缠崔定琛，于是把全的不满、愤怒全加在许昭上，几近疯狂。

许凡立刻问：“喊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