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我在脚底下看到大纸箱里装着洋文书。

终于放学了。不知老师会有什么样的罚要加在我的上，我这一整天已经想得很疲倦，迷迷糊糊地推开教职员室的门。在教职员室内的未端份，有一放?太的角落，婷老师就在那里。

婷老师手里的卡片很像扑克牌，那是她自己的，每一张写着学生的名字。婷老师以熟练的动作整理，像扑克牌的洗牌一样。然后从卡片中一张，念上面的名字。被叫到姓名的学生反地站起，等待老师的问题，就像等待判刑的罪犯。

就在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了。我抬起，婷老师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我的整颗心脏剎那间差一儿就掉在地上。

整理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也开始汗了。可是婷老师却拉了一只椅坐在那儿呆看?﹐也不过来帮忙。

等?﹑等?﹐我把白的作业薄翻过来﹐用原笔婷老师全的素描。我一面画﹑一面觉得自己又有一神往了。如老师跟鞋里的脚尖是什么样？袜包住的丽的大之间的又是什么样？旗袍裙里的﹐是否真的有如外表那般那样圆呢﹖不觉之间竟把老师画得一丝不挂﹐只穿?一对跟鞋。

婷老师去上三楼，推开图书室的门。图书室里只剩三﹑四名学生在那儿看书。老师悄悄地把我推去那平时禁止学生们的教职员专用数据库。

「阿庆，来﹗我要你整理这些书﹗」

的声音是冷静的清晰。婷老师突然拿一迭卡片，全班的学生都陷张里。

「我正在等?你呢﹗跟我来…」

「快﹐有人来了！」当我拿起最后一本书时，老师突然阻止我﹐并反地弯下﹐把我拉到右边的书架后面。老师和我靠在一起躲藏?。那里刚巧是房门旁看不到的死角。

我踩?沉重的脚步﹐缓缓走了过去。老师抬?﹐凝视我这少年的羞愧神。

我已不再像先前那样张了。老师竟没有骂我，也没有准备告诉校长或母亲的意思。叫我来只是为了帮忙整理资料，我几乎手舞足蹈﹐暗地里向上帝谢了又谢。

在门那边听到卡

「这是对你胡闹涂鸭的罚，要你整理书…得好好工作啊﹗」婷老师瞄了我一笑。

「阿庆同学，下学后到教职员室来。」老师拿起我的作品，用稍许带刺的声音说。

学生们一个一个站起来，受到问题的攻击中，我还没有被叫到名字。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无力地辖去，我反而希望婷老师尽快叫到我﹐反正自己是答不来的﹗

我完全陷痴呆状态。被叫去教职员室固然是打击，但自己画那卑的画，被婷老师本人发现，对我是更大的旋转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