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朦朦亮，很多信号灯还没开始工作。他们的车开得很快，车上还坐着两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

她款款地走到了林思渺的旁，想要牵她手的时候，林思渺本能地向后瑟缩了一下。

谢木佑手上拿着符纸，上面是朱砂画的符咒。

下车前，谢木佑待吴溪：“我和景安带思渺上去，你们在这里等，如果有什么不对，上跑不用我们。”

“老师！”景安刚要关车门，一只小手就扯住了他的衣角，“老师，我也要去。”

林思渺很伤心，但却乎意料地表现超她年龄的淡定：“跟我说了，她说她这次可能扛不过去，如果她事了，让我保护好自己。”

在彻底松开前，仿佛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再一次揪住了景安的衣摆：“我可以的。”

秦锐垂下了脑袋手指一一地松了开来。

曲菀却仿佛没有明白景安的未尽之意，反而笑嘻嘻地隔空对

“景安，武。”他抬起视线落在了医院北面黑气缭绕的地方，“很危险。”

吴溪只能拉着两个孩盲目地跟在他们后，在她的中，这里没有丝毫异样。

已经简单地把自己打理了一番，见到他们后急切：“刚刚曲老师跟你们说了没？林思渺的病危，我想带她医院。”

“小宝！”吴溪吃了一惊。

“哪家医院？”景安和谢七异同声，随即对视了一，都到了冥冥中的巧合。

景安无奈，看向已经下车的谢七。

吴溪一怔：“第三人民医院，城南的那座。”

她左手牵着秦锐，右手牵着林思渺，见谢木佑看她，坦然地笑了笑：“我好歹是个母亲。”

快到医院的时候，谢木佑把林思渺叫醒。

吴溪见状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看向曲菀：“没事，渺渺这孩跟我投缘，我牵一会儿。”

保护好自己。谢木佑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景安，我其实是不适合收人这份工作的。”谢木佑眉都冷了下来，“我可能学多久，都无法彻人心。”

景安拉着谢七落后了几步，将林思渺和曲菀隔了开来。

“谢老师，我是渺渺的姑姑。”

吴溪言又止，最后也脆利落下了车把车门锁上：“我也一起。”

下了电梯后，吴溪突然想起电话里，曲老师只说了是林思渺的，可她并不知老人家的姓名，于是低问林思渺：“思渺，你怎么称呼？”

“名字叫曲心。”

曲……谢木佑一怔，这个姓氏并不算常见，反应过来后他立刻追问：“曲菀跟你是什么关系？”

***

谢木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曲菀诧异地挑了眉。

“秦锐，你能控制住你自己吗？”谢木佑严肃地看向他。

“思渺，你病重了。”

右手握住了斗天破，左手搭着谢七肩，云淡风轻：“谢七，你不需要彻人心，人心是恶的，你只需要知如果去除他们的恶就足够了。”

曲菀无辜地眨了眨：“谢老师，您说什么呢？”

那个语气，不是对待一个孩，而是对待一个平等独立的个。

“那就一起来。”

曲菀笑盈盈地从他们后的白墙后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