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脖，清了清嗓，下了通话键。

“那……”

他冷淡地看着窗外，耳朵却不断朝她的方向靠近。

“嗯？”冬苗发一声疑问。

将手机凑到耳边，她只听到了那一边传来浅浅的呼声。

“嗯。”

她刚刚发一声，牧川也不知怎么突然凑过来吻住了她，把她的话全都堵在了嘴中。

丝毫没有顾忌电话那端的人，或者说，他就是想要让那端的人听到。

牧川“呵”了一声。

那边许久没有声音传来。

冬苗便对着手机那端的人说：“我在青庄县附近。”

“你别说了。”

牧川却比她还要委屈。

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冬苗“嗯”了一声。

“嗯？生病了吗？”

两人对视一，牧川似是放弃了什么，甩了甩手，又往冬苗的方向移了移，大大方方听了起来。

牧川重重咳嗽了一声。

他声叫她：“苗苗。”

她对手机那端的人也没有那么抵了，她着手机缓缓说：“说吧，你一遍遍打来电话，究竟要什么？”

冬苗默不作声地盯着他，既不打断他，也不回吻，镜下的双眸清明一片。

“小是在回家的路上吗？”

“现在小到哪里了？”

“小，”手机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我只是好久没见你了，有些想念。”

冬苗皱了一下眉。

以前往的时候，她还觉得他的情话很动听，最近不知是不是被牧川喂情话喂的有些齁住了，冬苗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腻歪。

“哦，这样啊。”冬苗清清淡淡应了一声。

“我也在附近。”

冬苗瞥了他一。

“就算是分手也能好朋友不是吗？毕竟我们两个曾经有过相同的记忆，我们又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的声音如同日溪淌来。

牧川突然说：“青庄县。”

冬苗微微勾起嘴角，心中的不耐一下就被敲散了。

那段的人笑了一下，笑声通过手机传，酥酥麻麻的。

牧川一僵，慢慢退回原位。

冬苗不耐地用小指勾着自己的耳坠，神则探向牧川。

冬苗听着他的声音，后背靠着柔的坐垫，神情也化下来。

她了袖，白皙的手肘抵在车窗边缘，她垂眸，轻声问：“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等了一会儿，那边还是没有说话。

那边的声音骤然低沉下来，“怎么办？我现在好想飞到小边啊。”

冬苗瞪了他一。

牧川在座位上动弹了一下，慢慢地，缓缓地，朝她的方向靠近。

冬苗假模假样咳嗽了几声，糊糊说：“唔，有些发烧咳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冬苗张张嘴，刚想说“你别误会”，又一想，他跟她是什么关系？她特地解释什么？说不定人家还不在意这个，她若是执着于解释还显得怪怪的。

“抱歉，别生我的气。”

冬苗往四周看了看。

冬苗看着周边被雪覆盖的田野，低声说：“既然没有什么可说的，那我就挂了。”

“这么巧？”

话音一落，牧川倏地回过，正对上她望向他的视线。

“是在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