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开，俱都顿了一下。穆风率先让：“你先说吧。”

廿七张叫了个“公”，就被抬手打断。

“早晚的事不是吗？”廿七说话有急，听起来像是嘴呛了穆风一下，“总有一天会发生的，您难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吗。”

他抬看看廿七，底的溢着复杂烈的情绪，里面有些廿七读不懂的东西。

酸苦苦的，像生嚼了一柚。

廿七了一气，扳住穆风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既然您一定要选一个人，我会陪着您，一直一直的陪着您。”

他抚着廿七的脸，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廿七，我不需要

但不敢提不代表心里服气，廿七低声说：“我不喜公和他们在一起。”

“你……”

穆风凑过来一步，单手覆在廿七的脸颊上，掌心温凉地贴上去。他不得不承认，廿七对他是有引力的，而且这引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增长，但这引又能说明什么呢，能让他毫无顾忌的冲将上去吗。

廿七有些揣不透对方的心思，不知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但是单凭他无缘无故咳成那个样就知，穆风绝不至于是兴，所以刚才的话再不敢提。

“是忠贞不二的附属者，还是别的什么。”穆风说着，目光是压着的平静，一句一句的分析，“我知自己一直活的得过且过，只要工作上不什么大我就全无所谓，人家要怎么看我想怎么对我，都是别人的事，我就算在乎也在乎不过来。大概这样的人当了你的主，都可以算得上一句窝。”

廿七挥手扫过穆风的畔，阻止他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下。

他的目光仔细而灼，烙地穆风浑发。

穆风弯腰掬起一捧湖，泼了泼脸，楞：“……你刚才说什么？”

“公……”

不能，他也不敢。

穆风：“也许你自己不知，你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似乎天生不懂什么叫害怕，什么叫失去，什么又叫胆战心惊患得患失。曾经我也倾巢覆地喜过一个人，也以为自己同样是被喜的，结果最后，那人要了我半条命。”

但那蠢蠢动还不足以绷坏穆风全的理智，他回应着廿七的神，用同样的、丝毫不落后于廿七的认真语气，问：“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是什么立场？”

穆风：“我没有要和谁在一起。”

穆风早会到廿七直白，此刻也谈不上讶异，但心里恍惚倒是真的，他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袋，后悔没装什么香糖啊之类的咬咬，好缓解一下嘴里心里的空。

穆风这样不躲不闪的看着他，反而让人压力倍增，廿七嘴张了一半，那几个词都绕到尖上了只稍一卷就能说来，他俯低的视线里抓到穆风攥的发白的指节，最后还是没能把话再吐来一次。

廿七站起来，伸过去一条胳膊，穆风倒没有别的隔阂，抬手扶着把自己撑起，活动着跺了跺脚。

这事连穆风自己都没想那么远，这么些年都单过来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便不禁轻笑问了廿七一句：“所以呢？”

廿七望着他漉漉的脸庞，珠滴滴答答的从下上落下来，打了衣襟。

但同样的，他也不可能永远的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