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绳再把尸放平以后，被阻的血通过了脖终于到达，结果就显现来了吗……”鲸鸟看着松尾的脸自言自语：“黑逆十字……会是代表什么呢？是这家伙笃信了某奇怪的教团从而用这极端的表现手法自尽，还是某个新的变态杀人狂独创的记号呢……哼，变得有趣起来了。”

要残忍的杀害某一个人，不算太难，但要残忍的杀害那么多人，是非常困难的，就算有实施这行为的能力，人的心理承受力恐怕也不允许。凶手究竟要何等疯狂，才能到那程度？

刚才的梦困扰了天一十年，虽然在这十年里此梦现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十次，但已足够让天一这人到不快了。

时间是十二月十二日的中午。

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家伙存在，天一就很想去研究研究，但偏偏与之无缘，也无可奈何。

教堂屋的塔尖、十字架和雕像，还有外墙、台、甚至是门外的圣可广场上，都仿佛被淋了一场尸雨。残肢断臂、内脏官、血骨脑浆，可谓应有尽有，就是没有一全尸。

月黑风，云稠星稀。

夜。

他到达现场已有十多分钟，同事们还没有来。简单问了保安几个问题，看了看周围环境，他就自己站上桌并把尸了下来。

此刻呈现在其前的场景，让天一也不得不到惊讶。

圣可大教堂的屋脊之上，一个人影站立着。

第五章老友

十一日，凌晨四时五十三分。鲸鸟正穿着件破旧的衣，蹲在尸边上大嚼豆沙包。

天一的

原来人的血真的能成小溪一般，原来上百凄厉的死尸堆叠在这样一个丽的地方，会是这般光景。

他叫天一。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就在鲸鸟的前，松尾那张苍白的面孔上，竟逐渐浮现了一个图案。

他抓起床柜上半杯凉透了的隔夜咖啡，往自己脸上一泼，冻了一个激灵，跌下了床，了被窝。

“又是这个梦呢……”天一打着哈欠，一脸不的样。窗帘隙中透来的光线说明今天是个好天气，而这天气，让天一的神更加萎靡，情绪更加低落。

那是两条垂直错的黑长方形线条，宽两指有余。较长的黑线从松尾的额经过鼻梁延伸至下，仿佛把他的脸分成了左右两分；而略短的一从其左腮延伸至右腮，似是条胶带封住了嘴。

瞬间，他睁开了，看到的是熟悉的天板。

走后面狭窄的生活区域，随手带上门，然后娴熟地迈开步跨过地上堆放的那些书本，将店门CLOSE的牌转到OPEN那一面，再打开气，往书桌后面一坐，今日的营业又开始了。

十年前的威尼斯，究竟是什么人杀掉了那些警察？天一很想知答案，他对那个凶手非常兴趣，可事后却无法追查到那人的行踪，就算动用了书店中的所有资源，那凶手的份还是裹在层层迷雾之中。

“天还没亮就爬被窝，着低温跑到学校里来，让我觉年轻了十岁呢。”鲸鸟边检查尸，边在那里自嘲着。

他睡觉时穿的竟然就是西装，衬衣，长。起来以后，用一块脏不拉几像抹布一样的巾抹净脸上的咖啡以后，就算完成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