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边是母女和乐，对面西厢房却开了门，里传来孙氏尖刻的声音。

赵蓉蓉自己看不见，王氏却正好看的清楚。笑着：“我们莺儿原来还有这样的天资，将来或者可以去学一学梳妆，不好个梳娘，倒也不错。”

正思虑着这些，周嫂已经告辞了。赵蓉蓉不释手地把玩那支绢，还把它簪到鬓边问赵莺莺：“莺儿你看这样好不好看？”

若是换了继母，那就一切说不准了。那可真是能寻着机会，苦死个人的。只是为了这个，方婆也歇了休了孙氏的打算。

说着把那朵鬓摘了下来，然后重新替赵蓉蓉簪上。赵莺莺在化妆打扮上见识的多了，亲自动手的时候也不少，簪虽然是人人都会的事情，但想簪地恰到好，也有自己的讲究。

孙氏在对面明着是在骂方才多看了东厢这边几的赵蕙蕙，其实是在指桑骂槐。只是这些话王氏不在乎，赵莺莺不在乎，方婆习惯了，就连心最，脸最薄的赵蓉蓉都可以当作没听到了。反而是日常吃这些骂的赵蕙蕙受不住，一下跑了去。

梳娘算是女赚钱手艺之一，并且是极赚钱的一类。不过王氏也就是说着玩的，她想的还是女儿好好学到针凿女红这些，将来同样能挣钱，而且名声好得多。

赵莺莺当然即刻赞：“好看呢，大最好看了。”

再想到老二家的儿女，难让他们没了亲娘？下就算有万般不好，千般不顺，孙氏到底是亲娘来的。或打或骂，这些是有的，但真到了大事上，孙氏难会故意使坏害他们？

这些事情哪里有皇里的隐晦，赵莺莺只不过稍微有一眉低就心中有数了。这时候只略扫了扫，就拉着赵蓉蓉一起回了屋里。

这自然比不上扎、编结这些女红本业的好，但赵莺莺自忖自己的至少比得上赵蓉蓉挑的那一支。

“你睛倒是一直盯着外，怎么，人家买儿，你也想买？呵，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材料你是什么材料！”

有时候她也想把孙氏休了，只是事情说的简单的难！若是没有孙氏，自己家老二到哪里再去找一个浑家。就是有人愿意嫁来，那也是要钱的！老二家里可没有这一笔财。

第16章

方婆叹了一气，想，最后又收住了脚，只能依旧低着摘豆角——这是从菜市场上买来的一大堆老豆角。因为老了就十分便宜，几个大钱抱回来一大堆，正好择净了可以豆角，她已经在这里择了半日了。

“人家是生的齐整，是说的好人家的，打扮起来一朵还有个名目，别人只夸她人比。你这个消遣，且不说老娘没得钱供你，就只说你自，只怕白落别人说你‘丑人多作怪’！”

人家都说，不聋不哑不家翁。方婆倒是想一，不不如何说，赵蕙蕙是她的长孙女。但是她这一，孙氏又是照常地要哭要闹，整个家又没得安宁了，最终只能不。

还是被名去跟着师傅学这个女之一。

赵莺莺虽然才在这个赵家小院生活一月不到，却已经把一些不能说来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不怪她太冷情，她是有经历的，别人家的事情临到上了她会帮一把。可是像是这事，家里的一笔烂账，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