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又瞥了瞥散落的东西，以及低不敢看人的女儿赵莲莲，冷笑：“我当是什么事儿，不过是几个小丫片闹着玩儿罢了——一看就知是她们玩闹来着。莲儿不过是略动了动妹的几样小玩意儿，这也不成？”

，却也是知礼义廉耻了的，自然晓得偷东西是极难堪的事情。因此对着堂怎么也说不那个字，只糊糊的一个‘翻东西’概括了。

说着瞪了一正拣起东西的赵芹芹：“小小年纪够刁钻的，这就学会‘抓贼’了，显然是和王家的女儿学的好派！小题大，不知妹之间要和睦，一玩闹当不得真么？”

方婆也不敢相信，当即拉开赵芹芹，掰开赵莲莲捂住的肚——许多东西散落来，赵芹芹说的一丝不差。

“娘，可别胡说，莲儿老鼠的胆，还敢去偷东西？”孙氏不慌不忙应对，：“该不会是她们堂妹闹着玩儿，最后赖在她上了吧？”

“还是说，这是有人教你的？”

孙氏脸也冷了下来：“娘说话也太难听，什么叫‘捉贼拿赃’？莲儿也是您的孙女儿，说她是贼，您不是贼祖宗了么？”

“是！我方老婆当初走街串巷稳婆，真正的下九行当。但是我这一辈问心无愧，从来就没赚过昧心钱，更不要说是去偷了！后教导三个小也一样，不求他们如何息，只要他们一辈不走邪路歪路也就是了！却没想到当初那么难的时候，三个小没走错路。现在日越来越好过了，倒有孙女这般派，这是哪里学来的！”

这下方婆再也不是那个慈祥的了。当即冷了脸，扯着赵莲莲到了西厢房，直接找上了孙氏，声：“人家说妇人一生最要的不过相夫教，你相夫不成也就算了，这件事儿错不是你一个。但是教怎么说？你是怎么教导莲儿的，竟让她学会了偷东西！”

晓得事情后连赵莺莺这个自诩见多识广的都没想到，一惯表现地十分胆小的堂妹赵莲莲竟然有这个胆。

方婆被一句话噎住，赵莺莺在门也听的目瞪呆......还，还能这样？

方婆如何看不清自己这儿媳妇的伎俩，如果是普通的事情，她睁一只闭一只也就过去了。但是这一件事不同，这正是她不能容忍的那一类事情。当即毫不留情：“老二媳妇你这又是在蒙谁呢？捉贼拿赃，莲儿被芹儿抓了个正好，东西也摆在面前，谁信你这鬼话！”

妹的东西摸一摸玩一玩确实不算什么，譬如赵芹芹不知‘借’了赵蓉蓉和赵莺莺多少东西过去，从来就没有见她归还过。不过这是不同的，赵莲莲这一次是不告而取——这不是偷，什么是偷！

孙氏其实不大在意赵莲莲是不是真的偷东西了，她在意的是赵莲莲让她如此丢人——一开始还只有方婆和几个孩，但之后陆陆续续都被惊动，没有围上来是因为站在院里就足够听清楚了。

孙氏不耐烦起来，夺过赵莲莲：“呵！显见得是容不下我们二房了，寻着机会就找我们的麻烦，如今小孩一玩笑也拿来说事。”

孙氏从到尾都不知是什么事儿，但是看婆婆扯着女儿，手上又是一些小孩喜的零碎小玩意儿。再听婆婆这样说，还有什么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