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却拉住赵莺莺的手：“哪有那么着急的，王有个事找你——前些日在你家看你大的那些大结，打的真是好！比那些绣庄里等闲卖的都好。你得闲了替王打几，挂在屋里使！”

等到赵莺莺走了，这才内房和儿一起吃饭。旁边小丫伺候着盛饭布菜，她笑着：“我倒是喜赵家那个莺儿，你将来要是生个女儿是这个样，我还有什么可求的。”

“我这里要打六挂饰大结，也就是三对。至于样你来替王挑，意什么的，这玩意意都是极好的，也没什么分别。”

小红这样的小丫这个宅里还有好几个，年纪有大有小。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小的才八九岁。她们都是王婆买来的，或是伺候宅里她和她儿王大，或是和其他几个婆娘姨伺候那些‘金贵’的女孩。

面对赵莺莺摊手，王婆也无法，只得笑着：“你家啊...罢了，就你说的来，也不知你这孩是怎么长的，这么大就能说这些理，还一一的。”

“你娘和你就是太客气了，一香椿还记得回礼！”说着亲自去看那盒里的两样。吩咐小红：“去，让张厨娘把这螺狮收拾来，和这菜一起上桌，给大爷下酒！”

赵莺莺记下了王婆的要求，这就告辞。

盒里有一盘清清的凉拌菜，一包收拾过的螺狮，果然都是净净的。王婆慈祥的就像是个老祖母，和她平常教自家养着的女孩完全不同：“我说是谁，原来是莺儿！”

叫小红。小红一见是她，立刻让她来：“莺儿是来找我们王的吧！”

这是明摆着让赵莺莺多赚一笔，因为绣庄从赵莺莺这里收的价当然要比卖的价格低，他们也是要赚钱的。若是王婆直接从赵莺莺这里买，那就是少了中间人吃油。

又：“我也不知你卖给绣庄是多少钱一，不过我也不照绣庄来，我就照绣庄发卖的价格来，你说好不好。”

又转和赵莺莺：“你王大叔才刚念叨这是吃螺狮的好时节，你家就送来了！”

说着请赵莺莺，让她吃心糖果。这些都是级货，一般的小小姑娘都喜。不过赵莺莺早就不馋这些了，笑笑：“王不必忙了呢，我这就要家去了。”

“反正我们价钱就照外面绣庄给的价钱来，不然的话我不认，您这生意我没法接。”

王大今年已经二十九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的，不是

赵莺莺，就提着盒去见王婆：“王，我娘让来谢您早上着人送来的香椿。这里有我家家常的麻油拌香椿豆腐，还有一儿老乡那里买的螺狮，都是收拾净了的——不值什么，您吃个新鲜味儿就是了。”

然后絮絮地说了好些结的样：“王该选选——不过我先说好，您可不能照外的价格给我，那样我家成什么人，人家该说连这也算计了，不是样！”

不过邻居里面这么算计是很不好的，不要说赵莺莺自己不愿意，就是她愿意，回让王氏知了，那也要吃挂落。因此立刻笑着回：“这事儿有什么难的，之前绣庄让我打了一批定下样的结，正好这几日就完工了，转天就送去。手底下闲，我就先把王要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