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实在很容易拆穿，如今赵福到底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吃药，问一问宋氏不就什么都知了？只不过孙氏笃定方婆是个老糊涂了，不会知。其次听到最疼惜的儿这样了，她能不着急？还能想着找别人询问真假？

孙氏没多想这茬儿，反正她也知方婆本不喜她。她也不需要方婆的喜，只要方婆对他二儿还有怜惜之情就行。所以她也没有多话，直接便：“娘，我有个为难的事情和您说，福哥最近不好总请大夫，药也吃了四五副了，可也总不见好......”

这也是以前的老路了，先诉苦再说。

方婆把手放在赵莺莺肚上,不知是不是巧合,肚里的孩用劲儿踢了两脚。方婆一下就兴起来：“好、好呢！是个有力气的小！我看看,我再看看——若说我这辈还有什么不足的,就是还没见你生个哥儿！等你生了个哥儿,我就是死了也足！”

“哦，福哥儿媳妇你来了...可有日没见。我这把老骨有什么可看的呢？也没几天好活的了。”方婆一直不喜孙氏,若说早些年还有一些愧疚，这些愧疚也在后来的日打磨殆尽了。

何止是好些日没来，算起来婆媳两个得有两个月没见过面了。上次见面也就是一个照面的功夫，连话都没有说几句。方婆如今年纪大了，老昏,再加上记忆力不好，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二儿媳。

很多事情是老年人都不会记得的，可是最心孙女的声音怎么会听不来。于是方婆惊喜地回：“我的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沉重的很？你娘也不拦着你？”

赵莺莺这辈哪哪儿都好,就差一个儿圆满,方婆可不是担心这个！

只不过因为她怜惜最弱的二儿的关系，在很多事情上对孙氏有所优待。但是这优待和孙氏这个人无关，一般时候方婆对着孙氏都是不冷不的。特别是这几年，随着人越来越糊涂，人不是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么，人老了脾气就和小孩一样直来直去，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越发直白冷待了。

赵莺莺正准备说什么，孙氏就来了。清清嗓：“娘,好日没来，媳妇儿给您请安了！来看看您呐！”

儿对于这个世的女人来说有着极大的意义,一个女若是没有儿,那么她这辈都不会安稳。年轻的时候随时随地有被休妻或者丈夫纳小的担忧,等到年老就要想到无人赡养和没人摔盆送终！百年之后没个香火，何其凄凉。

“是！

想一些‘如果...就好了’这样的话，可是过去是没办法改变的，所以她把目光投注在孙女们上，并且最终选择了赵莺莺。仿佛赵莺莺幸福满没有一不好，她的一生也就再无遗憾。

方婆并没有像早十年那样立刻迫不及待地想办法，而是默默听孙氏说话，直到孙氏嘴都讲了，也没什么新鲜词了。这才缓缓开：“福哥儿媳妇，你与我说句实话，福哥儿真到了这个地步了？”

第227章

方婆拉着赵莺莺的手,赵莺莺在她边坐了：“哪里有那样金贵？娘那时候怀我们的时候都不这样，到了十个月的时候还织绸呢。我不过是来走动,看看嫂生的小外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