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步泪朦胧，她想叫一声“老薛”，但完全发不声音。

薛藏雪转问七娘：“那么恶鬼印记要如何起效呢？七娘。”

阿步和七娘。

又过了许久，当那女的再一次睁开睛，对着阿步和七娘灿然一笑，她们才放下了那颗悬起来的新。

他在笑，但那是属于薛半夏医师的笑容，温和而带着沙，像明微苦的茶。他的睛带着笑，带着一悲伤，却令人安心。

阿步这才发现，薛藏雪的碎琼其实还握在手中，剑刃死死地抵在了他的脖上，鲜血如注！

阿步睁开了，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薛藏雪近在咫尺的脸。

“老薛！？”

“找一个人的，印上傀儡印记，通过镇魂石他的，然后占有之。”

秘术的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七娘嘴边，被墨麹尘侵的薛藏雪瞪着睛缓缓倒了下去。

薛藏雪低着，缓缓：“你以为你成功了？”

“你失策了啊，凤阙军师。”薛藏雪很得意，中的光芒无比明亮，“你以为了我的就能夺走它？大错特错！世界上有无数的你可以夺取，唯独我的不行！”

“但你的难不是活人的？”

想象中的痛并没有来到。

墨麹尘就这么死了？

“错了。”

七娘：“是将有印记的灵魂，放另一个没有灵魂的。”

“我问你，傀儡印记要如何起效？”

“不是一个人的，是一个活人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看不懂前的画面？

阿步再次哑然。

“既然你这么喜这，我就让给你好了。起阵！”薛藏雪抬了音量。

薛藏雪试图闭上睛，但是墨麹尘的灵魂阻止了他，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阿步听到这话窜回了原本的位置，仿佛训练过无数次，七娘也再次念起了那段密术。

“嗯，所以我故意在自己不同的打下了两枚印记，一枚恶鬼印记，一枚傀儡印记。公无颜上是恶鬼印记，而薛半夏上是傀儡印记。一旦那个公无颜死去，我的魂魄就可以在七娘的帮助下通过恶鬼印记回到薛半夏的，对不对？”

这个来自千年前的传奇，凤阙军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你这么想要这？”

“这很好。”

阿步嘟起了嘴，可惜泪挂在脸上一都不可。她以为薛藏雪刚才在吓她，此刻真的非常想使劲去揪一下薛藏雪欠揍的脸。

“我的是活人的么？难不是因为我的魂魄在，它才算活人？”

墨麹尘可以控制他的，却无法看透他的思想，这是薛藏雪唯一的筹码。

“啊？”阿步歪着，努力消化着薛藏雪的话语。

“老薛，我没搞懂。”阿步将薛藏雪扶起来。

“难不是？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成为你。”

“哪里错了？”

当手指伸时，薛藏雪退开了。

与血相接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非常刺耳。

“那么接下来的情况是，如果墨麹尘死了，我可以继续作为薛半夏活着。但如果他还活着，薛半夏作

“傻。”薛藏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