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人能帮自己报仇吧。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试一试。那些该死的地痞，活在世上简直就是一罪过。可怜刘大叔他……

“嘣”，小孩觉得自己脑中绷的一弦，一刹那，断了。

害怕，怎么可能不害怕，从喊那句话之后，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小孩拳，努力止住的颤抖。

但他还是喊来了。

幽暗中，一杀气倏地化为蟒蛇兽，张着血盆大朝小孩扑去。小孩只能瞪大一双看着，浑颤抖不已。他觉得自己像赤暴在狼的利齿之下的绵羊，全无反抗之力。

“胡说！”小孩的话音刚落，就被楼随上散发的杀气吓住。

“帮我报仇，我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但他没有。

“，嘛。”这神看得小孩浑不自在。

“帮我报仇！”

小孩被吓得后退一步，乌溜溜的睛充满了惊讶。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你叫住我嘛？”楼随的睛渐渐弯了起来。

楼随望着他笑，但眸犹若不反光的黑曜石，收所有的光芒却只看得到漫无边际的黑暗，叫小孩拿不准他的心思。

他说到杀人的时候，表情淡漠没有一丝怜悯或者害怕，他是真的会杀人，而且肯定已经习惯了手上沾满的鲜血。

看清他的脸。

当时他听得似懂非懂，但现在他明白了。

“要我事是有代价的，而你，付不起这代价。”楼随冷冷。

楼随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手心乎意料的和：“放弃吧，你现在还太弱了。”

有那么一瞬间，小孩以为楼随会杀了自己。

“别，别。”小孩连忙拉住他，但一碰到他的手，又电般迅速缩回。

小孩觉得有些燥，不知该如何说接下来的话。虽然对那些地痞恨之骨，但如果说要杀他们，却又有些无从是好。更何况，这个人，不不不，这个古怪的鬼先生，他真的能帮自己吗？他会不会反而吃了自己……

楼随渐渐收起笑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孩。

过了须臾，楼随忽然笑了，连带着眉梢一同微微上翘，在萧瑟的坟场显得格外温。

小孩不顾一切的表情让楼随不由怔了片刻：“啊？”什么秘密？他有秘密掌握在这小孩手里吗？怎么他自己不知呢。

前蓦地现一双沾满灰尘的布鞋，然后是一张猛然现的脸。

楼随蹲在地上，像个好奇的孩一样用双手撑住，歪着脑袋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看。

他忽然想起刘大叔死前的场景。他也是这样温和地对自己笑着，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然后叹了气：“孩，大叔不要你替我报仇，这是命啊。”

这个人很冷漠，刚才那双冰冷的睛似乎能将自己的心脏也冻结起来。

刘大叔那句话的潜台词是：你这么弱，如果替我报仇的话，岂不是

“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楼随打了个哈欠。

怎么可能！刚刚他明明站得那么远，怎么一下就到了前？

小孩这次的声音大了许多，颇有为革命而牺牲的悲壮之。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却被他说得像赴死前的遗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