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渊有些奇怪,“何得来的消息?”
迟渊眉一拧,“裴拓那厮没安好心。当我不知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呢?”
也算得是老天眷顾罢。
当年迟渊一个不慎将其放走之后便一直暗中命人找寻,又与五岳盟与凌云教多年纠缠,便也松懈了这事。再后来,同慕忆归隐多时,杀便也淡了些,只是偶尔惦记此事,总觉得是个隐患。
迟渊一愣,随即释然,“原来是他。你有心了,只是这人你还是原路带走罢,你师傅现在已经不计较这些了,也不愿闻那血腥气。”
迟渊未曾挽留,独自一人等到夜晚,一灯如豆,桌上照样摆着四菜一汤,碗筷布置整齐,分毫未动。
慕二了慕忆那些血,想必于功力增长大有增益,踪迹更是隐秘,竟是遍寻不到。
当年慕忆燃烬一离,曾被燃烬啃
殆尽的五脏六腑再难支撑。迟渊得知真相后一边命人抓
寻周念寻百解,另一边还要假装不知,陪慕忆一路去蒙古,只为让慕忆安心。
“你来了。”迟渊转,摊手示意孟思源坐下。“你师傅
去了,约莫晚间才能回来。”
孟思源见状,立即起告辞。
孟思源亦是知晓裴拓应是借这机会,跟踪自己寻到迟渊,但他对自己也是极有自信,“师公放心,晚辈未曾察觉这一路未有人尾随,想来凌云教中就算手尽
,也无人能
到这
地步。”
这样也好,从此无论是迟渊,还是慕忆同世人再无半分纠葛,同周念两不亏欠。
迟渊了
,将事情来由同慕忆复述了一遍。
慕忆听罢,也想起了和迟渊相同的问题,“他的武功我倒还是信的,若是真有人一路尾随,不可能分毫察觉不到。”
“唐姨带来的。”
终于等到慕忆踏房门,迟渊微笑着为他递上一双筷
。
隔着盒,亦是闻到了盒内冲天的血腥气,在这个清雅的地界更是突兀。
“师公。”孟思源行了个晚辈礼,将手中提着的盒放到桌上。
迟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我知了。”
孟思源恭恭敬敬地答了声是,面上的表情亦是淡淡的,完全没有辛辛苦苦千里追杀前来献宝,又被原路打回而应有的委屈。
雨的两柄剑,竟双双尘封于此,而那两个传奇人一般的存在,亦是甘心默默归隐。
孟思源并不意外,自从知晓了慕忆隐居的地方,偶尔来的拜访几乎都见不到慕忆。一方面是因为慕忆如今经常外易容行医,另一方面许是慕忆并不愿意见他。
慕忆四下扫了一,
地捕捉到一丝外人的气息,“孟思源来过?”
迟渊摇了摇,半真半假
,“真不一定。你知
的,那人一直都是个随心的
,更可况我俩武功荒废多时,说不定此刻人家在门外,我们都察觉不到呢?”
自那之后两人便隐居在此,不问江湖事,不沾滴血腥,也算是全了这份果报了。
屋外竹林中,裴大教主应景地狞笑了一下,向旁边伸
“慕二。”
迟渊倒茶的动作一顿,“这是何人?”
到最后,迟渊本已放弃希望,只愿陪慕忆平静走完最后一程,没想到峰回路转,终于在最后一刻周念赶到,救了慕忆一命。
“除非……”话风一转,慕忆直直的与迟渊对视一,“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