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榕的印象中，妈妈一直是端庄大方的形象，鲜少会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可言，他知这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可他是真的很喜白湛，他撇过不去看泪的妇人，试着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我很喜哥哥，一开始可能是崇拜他，后来不知怎么就渐渐转变为恋人之间的喜了，这辈除了他我都不可能再这么喜一个人了。说实话，在知我们不是亲兄弟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以为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一辈了。嗯……是一辈，我认真的想过要和他走一辈的。但我却忽略了你和爸爸的受，我把自己的想法代了你们的立场，丝毫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你们的孩那你们只剩下哥哥一个了，真的很抱歉。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离开他，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可以请你们成全吗？”

“不行！”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考，白杨礼双手背在后，直着腰杆从书房里走了来，“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们就没可能在一起！我白杨礼的孩不能被别人说是同恋，他必须娶妻生！你们这不正常的情趁早结束，不然的话你们再也别想踏这个家门半步！我送你们国读书是让你们去学习知识、开拓界的，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倒好，给我搞了个同恋回来，我真的是白养你们这么多年了！”

屋里只有低低的泣声，空调不断地往外送着气，天板上的吊灯散发明黄的光芒在地板上打一圈圈的光。李依兰不是没有想过成全这两个孩，可她又想到他们到底还年轻，现在的情可能是一时冲动的结果，等将来他们再长大一也许就不会那么喜对方了，但等那时候再分开，周围的人早就知他们的取向有问题，会永远用异样的光看待他们。而且于私心，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孩能够正常的娶妻生，她过几年就要退休了，还能在家里帮他带孩。

从小到大白榕从来没有被父亲这么严厉地批评过，哪怕是他考试考了不及格被老师叫家长到学校里去也没见他生过气，只让他不要有压力，尽力了就好，别说是骂他“混账东西”了，在过去父亲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他说过。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父亲从不骂他，却一直对白湛严格要求，考试成绩不能低于八十分，稍有退步就罚他去书房面思过，这鲜明的对比让他在知晓真相后一下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父亲对他好、他是因为他毕竟不是亲生的，站在他父母的立场上要是看见自己孩被训必然会心疼，

你们分开吧，好不好？”

“有什么好考虑的，必须立给我结束这段情！不怪他们？是他们自己不学好，去学人家搞同恋，两个混账东西书都白读了！”白杨礼厉声呵斥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不断回响，一字一句像是被扩音放大无数倍传白榕的耳朵里，震得他耳朵生疼。

“你别那么凶孩，”李依兰了几张餐巾纸两三下把泪，伸一只手挡在白榕面前，“你总得给孩们一考虑的时间，这事不能全怪他们啊！”

白杨礼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役之后来经商，骨里有着军人不怒自威的气场，光是像电线杆似的往那里一站就已经让人忌惮三分，更别说他开说话时那中气十足的语调和凌厉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