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天沉默了一会儿，拿手机靠在墙边玩着。

“嗯？”韩启天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说起这个，乐喆也有些尴尬，咳了一声说：“这事儿能不提了吗？”

“嘿，你……”那男生似乎也火了，冲上来就想动手。

乐喆的火蹭一下冒上来了，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他一手将拖把甩在那男生上，冷声：“拖净。”

“拖地。”

“嗯。”烟雾缭绕中，韩启天的嘴角似乎挂上了笑意，“通报大会。”

这通玩笑过后，两人的气氛变得轻松不少，一烟完，韩启天说：“走了。”

“哦。”韩启天没再说话，但嘴角边的笑意还没消逝。

“哎，你也不用陪我。”乐喆觉得有儿不好意思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乐喆才说：“早上谢了。”

乐喆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知？”

乐喆抖了抖烟灰，说：“我说，我叫乐喆。”

“没陪你，我玩完一局再走。”

乐喆冷笑一声说：“那麻烦你把这条走都拖了吧，拖把记得放回工房。”他说完，跟张聪也不回地走二八班的教室。

这天，韩启天完烟准备走，乐喆有儿不服气，忍不住喊：“凭什么每次都是你先走？”

“没。”乐喆取烟，侧着给自己上。

“哎。”乐喆无奈地瞅着他。

至少不用考虑太多复杂的东西。

韩启天哂笑：“本来就是他的错。”

“他倒是听你的话。”乐喆吐一个烟圈。

上课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晃晃悠悠这么一天又过去了，晚上空便去个烟。

“嗯？”韩启天侧看他。

：“哟，拖地呢？这儿还没拖净呢。”他说着，往旁边还没透的地板踩了一脚，留下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大概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儿莫名其妙的，乐喆摆了摆手说：“没事了，你走吧。”

“嗯。”

“乐喆。”他突然没没脑地说了一句。

“还行。”韩启天淡淡说。

之后几次，两人偶尔会在墙边碰上，沉默地着烟，有时也会搭一两句话，然后各自回去。这不咸不淡的烟友关系，让乐喆觉得，好，和谐。

“你是微信还是QQ的？”

通报大会这东西，从小学到现在，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他也从不以为意。然而中开学的新生周没多久，通报大会上，教导主任拿了他那份狗爬字一般的检讨，当着全校师生面前字正腔圆地喊：“乐吉吉同学，请你上来念你的检讨。”那一瞬间，乐喆觉得那是他最刻，也是最丢脸的一次检讨。

“我知。”

“什么？”

乐喆“嗯”了一声，仰起看着没有月和星的夜，又吐了个烟圈。

“微信。”

乐喆凑过去瞥了瞥，说：“你也在玩这个？”

“有规定我不能来？”韩启天抖着烟灰说。

这一晚，韩启天倒先在围墙边了。乐喆走过去，眯着睛说：“你怎么又来了。”

这时，韩启天侧过，平静的神盯着那男生。明明一句话都没说，那男生突然就怂了，捡起拖把，认命地说：“行，行，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