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尽，人群都在呼喝彩。少年停下动作，挑着眉峰，像个骄傲的小公似地朝对面那人挑衅：“服了没有啊？”

乐喆下意识伸手扶住他，那人却半倚半就地靠近他怀里，眯着睛对他笑：“不

酒吧明晃晃的荧光灯闪得人睛发疼，大门映着暧昧的光，仿佛蜘蛛的窟，无声地张开血盆大。乐喆平时再浪也很少去这地方，他犹豫了一下，说：“不去了吧。”

少年却不再看他，自顾自地挂上刚才放在一旁的耳机，跟着同伴们走了。

不知不觉间，烟都烧尽了，灼烧了手指，韩启天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刚刚竟一都没。

少年的鞋底活像没有力一般，在地上自如地闪转腾挪，看似随心所地踩灵活多变的舞步。到兴起的时候，他摘下的鸭帽，随手扔给一旁尖叫的小姑娘。他间或单手撑地，整个人呈倒立姿势往上弹；间或背着地，双大张，两手环抱在前，以腰力量带动像风车一样快速旋转。

“喂，乐喆，有没有兴趣去喝两杯啊？”一个同行的撞了撞乐喆的胳膊，笑问。

后门去便是一条小巷，小巷的尽有一片空地。今晚也不知怎么，那儿居然围着一群人，一阵音乐从那边飘来，看上去竟比酒吧里还闹。

韩启天掏烟燃，夹在指间。他难得升起几分好奇，便倚在墙上远远地围观。

越看越不对劲，他一回，同伴们竟然都不在了。也不知是不是方才走散了，他正要去找他们，一个人却撞了过来。

“你今晚斗舞可是赢了那小哎，这都不庆祝下吗？”另一人调侃他，“还是说你怯场了？看不你这么乖啊？”

那边围观的群众挪开了脚步，人群中间隐约一个少年的影。音乐正好卡在切换的当，在静默中韩启天看到那个少年反扣着一鸭帽，穿黑背心，漫不经心地微低着准备。

去以后他就有后悔了，四下打量，周围亲昵地搂搂抱抱的好像都是同的？他一边迷惑地往前走，一边不由暗暗惊讶。

酒吧里太过闹腾，笑声、喧哗声一并涌耳朵，虽然吵杂不堪，但还算在忍受范围之内。偶尔烟瘾犯了，他趁着休息的间隙，走到后门烟换得片刻息。

烈的快节奏音乐瞬间炸响，和着节拍，少年抬起，那是一张英俊而桀骜不驯的脸。

少年嗤笑一声，嘲讽：“算了吧，你再练个八百年还是赢不了我的。”

韩启天在这里的一家gay吧当调酒师兼打手，他其实并不喜这里的氛围，可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如此。

映着他们模糊不清的表情。

见没好戏看了，观众慢慢自行散去，这时韩启天隐约听到酒吧里面有人喊他，应了一声“上就来”，便也往里走了。

乐喆立刻反驳：“谁怯场了？不就喝酒吗，走啊。”

他立起踩着鼓，那些快而烈的节奏，仿佛一下下踏在韩启天的心坎上。隔着遥远的人群，在焦中心的少年肆意张扬，那张清晰俊帅的脸孔便映在他底，这一刻韩启天几乎能受到血在血里淌的颤栗。

“你！”

对面那人憋红了脸，不甘地说：“你等着！下次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