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喆敛了笑意：“我妈是说话有刻薄，她就是这个，你别怪她好不好？”

门时，徐雪珍忽然拉住秦蓉，说了整个晚上句掏心窝的话：“老妹儿啊，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俩孩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让他们自己过去吧，咱们也不来这个心啊。”

乐喆有些动：“你真好。”

他们在一个面档在停下脚步，一人了一碗面和几个小菜。面档的老板笑说：“你们再来晚一我就收摊了。”

夜晚的风依然寒凉，刚一下楼乐喆就打了个嚏，韩启天正要帮他好围巾，却被乐喆不耐烦地拉起手就跑：“快儿，不然待会儿人家就收摊了。”

两人吃完面吃小菜，韩启天习惯地把最后一留给乐喆，待饱足了，才慢悠悠地晃回家。

两人齐声谢，乐喆笑嘻嘻地对韩启天悄声说：“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秦蓉回望后一，乐喆搓着手抱怨冷，韩启天则脆牵过他的手揣在自己兜里取。她看着看着，忽叹气：“是啊，咱们都老了。”

韩启天：“我就说你今晚吃得不多，怎么可能够饱。”

韩启天掂了掂他，假装被压得直不起腰：“又沉了。”

乐喆笑得眯起，好半晌才说：“其实这个锅不应该甩给山珍海味，主要是今晚气氛不太对，我不是很吃得下，都是装个样而已。”

乐喆不舍得他大半夜还爬起来煮东西，扯扯他袖说：“咱们去吃吧。”

韩启天与他对视一，嘴角还是微微翘上去了。

韩启天：“山珍海味不要面的吗？”

乐喆溜溜吃着面条，满足：“真是山珍海味都不如一碗面饱。”

乐喆大惊：“不能吧？我也就吃了个夜宵而已。”说着又要蹿下去。

“我饿。”乐喆地瞪看他。

结果他这回说完还行，转过来晚上竟饿得睡不着。韩启天将这翻的蚕连人带被搂怀里，半梦半醒地：“折腾什么？”

韩启天半睁开，对上他的视线，许久才呼气，驱散睡意，终于败下阵来：“行了，我去煮个面吧。”

乐喆笑：“一直都知。”

韩启天打趣他：“现在才知我好？”

两人在灯下牵着手发足狂奔，明明都是事业有成的青年了，这一刻却仿佛倒带回了他们的少年时代。

凌晨时分，街上许多店铺已经关门，但大排档依然开得红红火火。乐喆吁了气：“还好来得及。”

夜人静，偌大空旷的街只剩下他们二人在走，乐喆走着走着，忽然两三步蹿到韩启天背上。韩启天猝不及防背上一沉，又怕把乐喆给摔下来，忙弯腰施力将他托起，“祖宗，下次打个招呼成吗？”

乐喆和韩启天驾车回家，停车的时候，韩启天一只手探向乐喆的小腹，“饱了没有啊？”

乐喆趴在他背上笑嘻嘻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乐喆怕地缩了缩，边笑边：“还行吧。”

“我没放在心上。”韩启天侧握了握他的手，手掌温有力，“我知她是想为你好，不想你受委屈，我又怎么会怪她。”

顷刻，他边哼着歌边端着两碗面来，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你们是今晚最后两位客人了，看在有缘，打个八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