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叔叔来的时候我正赖在自己床上，他把我提溜车。爷爷坐在客厅里嘴抿得得，我有担心他是不是生气我不听话。和徐婶婶在车窗外对我挥手。我的心尖尖一下好酸好酸，泪珠就忍不住吧嗒吧嗒落下来了。

大人们都说我该上学了，爷爷打电话叫小叔叔时间过来接我去省城。那天下午我躲在园里蹲在地上数蚂蚁，我放了一丁果糖在蚂蚁诱惑它们来，等它们发现后再把糖拨远换个位置让它们继续找。正玩的起劲，徐婶婶的小儿林志跑过来蹲在我旁边。

什么我走了？我疑惑地望住他。

我恨恨地一把把他推倒地，沾了蚂蚁的小木也丢在他上，转回了屋里。

“叔叔给小眉买条裙好不好？小眉喜什么样的？有小的？有小樱桃的？还是有蝴蝶的？”我很想，我喜有蝴蝶的。不过发现叔叔嘴角微微扬起看了我一，我上转过脸看着窗外继续不理他。

过年后没多久就是生日，说我尾又长长了一截，我摸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尾。早上穿好衣服我把提得好好，就怕小尾突然冒来，很是担心了一会。徐婶婶煮的面好香，她很得意地翘起下：“面里都没加过，全是和来的面，你这丫还真是会吃。”她胖乎乎的手指掐了一下我脸上的，我觉得我脸上都是味。爷爷看着我把一大碗面呼噜了小肚，笑得睛眯起一条。

我拒绝陪爷爷去菜园浇，决不溜到小厨房偷冰糖块吃，我也不理海，他伸大想我脸的时候我推不动他就只能让他我脖。吃晚饭的时候搂着我，睛里泪珠直打转：“囡囡，囡囡。”

叔叔了一下我的脑袋；“小傻瓜，我们晚上就回来了。叔叔先带你去看看学校，然后我们去动园好不好？省城有个很大的动园，里面有大老虎大狮，还有个猴山，里面住满小猴。叔叔还带你认识个漂亮，我们一起去逛街。不哭了好不好？再哭就变小猴了。”

我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继续掉泪。他们大人都是骗人的，妈妈走的时候也说很快回来，他们现在又骗我说晚上就送我回来。他们一定是不喜我了才要把我送那么远，我是个讨人厌的小鬼，所以他们都不喜我，都要把我送走。

我的世界吗？

“小眉。”他很哀怨地叫我，我上很冲动地想把他到嘴的鼻涕回去，“你要走了以后谁和我玩？小人书也看不到了。呜呜呜，能把你的小人书都给我保不？”

好象走了很久才到省城，穿过省城又过了一会才到那个学校。校门的牌上有几个大字，我猜一定写的是“***聋哑学校”。车停下来叔叔哄着我下车，带着我了办公室。校长阿姨很和善，还递糖给我吃。我抓着小叔叔的脚躲在他后，抵抗着不受她的引诱。

“你不是要去省城上学吗？我妈说了到时候我就只能星期天才能和你玩了。我妈说你去的学校叫什么聋哑学校，得很严的，要住在学校里，不能到跑。什么是聋哑学校？是不是就是哑……就是不说话的人的学校？”

他们坐着说话，我看向窗外面。这里好安静好安静，外面有大场，有几个哥哥在那

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