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功德无量四个字。小杜立即联想起了佛教。咂咂嘴“老伯是想让我皈依佛门么。”

书卷只有十六开纸大小。封面漆黑如夜。边缘染成血红。其上空无一字。

“嗯。”老者对他突然说这么一句莫名的话來。有些意外与不解。“小你还识字吧。”

“也就是说。我只要练成第四层。你就放了青夜。”

“呵。”老者脸上方才踌躇满志的表情一扫而光。换上一副森森的样。“现在对你说也沒有意义。还是到时再看。不过我事先讲好。如果你沒能力修炼此功法。那后果么。呵呵。”

他将书卷放到二人之间的桌面上。拍了拍。仿佛对它倾注了许多心血与希冀。“看看。”

“好说。”小杜神情轻松的。“这术法一共几层。”

“这你放心。迄今为止还沒有我修炼不成的术法。”杜远程也是着唠。此时不嘘自己待到何时。等人落地想都沒机会了。“时间。”

杜远程挑了挑眉梢。“说的也是。那就说吧。究竟是何惊天的大事。”

“原來那叫画骨。”杜远程笑了笑。“名字倒是不错。人嘛。就不怎么样了。”

“一年之内。”老者一字一顿。目光始终在杜远程脸上扫來晃去。“一年之内你至少要炼至第四层。”

老者气得下都歪了。胡瞪喝“住嘴。区区黄小儿竟这等不知天地厚。”原本一直淡定自若仿佛置世外的魏老此刻也无法淡定。刷下起大步踱开数米。负手而立。平静了须臾“你有机缘修炼此门。是你三生有幸。”

“认得几个。”杜远程吐了气将书卷放下。“你就直说吧。是什么邪门歪的法术。”

“本來嘛。啥功德无量啥的。一般忽悠人的都这么。”

杜远程一丝好奇。拿起翻了几页。纸张泛黄。一看就历久年。扉页上竖排写着一行字：与天同齐。与日同辉。修者功德无量。

“这么厉害。”杜远程也站起。走到老者跟前。“那老伯。我就不懂了。这么大一个馅饼。你无缘无故就给了我。还是快讲讲条件吧。”

“如此神功。怎被你说成是邪门歪。”老者一抹愤然之。一拂衣袖。“看你有些资质。沒想到竟说这等有失准的话。”

“七层。”老者盯着他的睛。“越到后面越难练就。”

“呵呵。”老者笑而不语。“那蟒妖未在我手。不过。我倒是可以。呵。”停顿了下话锋一转。“你若助我完成此事。了却这些年心底的夙愿。消除这些年沉积在心的忿恨。让画骨饶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他本也不是人。”老者徐徐的。“日后你见了他便知。”

。”

当即最好的办法就是暂且稳住这个怪老。以后的事儿再思量。老者略一踟蹰。像是对他不完全信任。再三打量一番后。缓缓的从衣袖里掏一本书。

“年轻人。不要跟我谈条件。你沒有资格。”老者嘴上仍挂着笑意。底却一片森寒。“你的命。和你们全人的命都攥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