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生了：“吃过了。”

萧恪一呆，观生继续解释：“前两年，飞机失事不在了。”

萧恪走去，抬起看他，本来满肚的兴师问罪的词，都忘光了，他只是轻声问：“怎么这个时候睡觉？晚上没睡好么？”

观生也并不觉得沉默会尴尬，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校门外，萧恪却不敢叫租车，记忆中的林观生骄傲、，失去父母后沉默和多思，而如今的林观生，他拿不准格，万一他和自己要抢着付租车费用，会不会很尴尬。

观生沉默了一会儿说：“他们不在了。”

他和观生走到了公共汽车站，好在这里有直达影剧院的公车，他松了一气，公车上很嘈杂，这让他们之间沉默变得理所应当而不会更加尴尬。

掌声都没能吵醒他，观生几乎睡过了一整场的音乐会。

观生了：“好吧，那我去洗个脸，你等等。”然后去了房，洗了脸回来，两人就一起慢慢走了校园。萧恪问观生：“你吃过饭了吗？”

观生有些赧然：“没什么，就是有困。”他动了动，从床上的阶梯爬下来，上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袖T恤和一件内，双白皙的肌肤，光着的脚踩在铁梯上，显得分外白净。他从床尾拿了件了上去，理了理蓬松的发：“怎么有空来找我？”

人在吃凉面，一大蒜味，他抬了，倒是笑脸迎人：“在睡觉呢。”一边扯了嗓喊：“观生！观生！有人找！”

观生了，萧恪笑：“那我有空上门拜访下吧？”

萧恪不敢再问从前的事，怕一不小心又问错话，然而他们之间隔了太久，过去那些小时候的事情太遥远了，说起来只会觉得奇怪。

萧恪有些不满：“吃过晚饭就睡觉不好。”

他听了一会儿，有个小提琴独奏很不错，他想起林观生从前是学小提琴的，也不知这些年……他还学没有，他转过脸，却看到观生靠在靠背上，脸微微侧着，已酣然睡，长长的睫覆下来，整个脸庞在柔和的光线下犹如玉一般恬静。

萧恪一时哑然，观生这样完全没把给他打电话当成一桩事的态度，让他隐隐有些失落，然而他这样理所当然的失约，他却完全没办法责怪他，想了一会儿总算找到个理由：“有人送了我两张音乐会的票，国一个蛮有名的乐团，这个月都在演，一起去看吧？”

观生哦了一声，萧恪又想起了之前的疑问：“你和你小姨姨丈一起住在H市？”

靠里上铺动了动，一张床帘掀开一角，观生那下颔在暗中显得特别尖，睛还有些迷蒙，看了萧恪，焦距还有些没对上，过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坐了起来：“萧恪啊。”

萧恪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

观生摇了摇：“没事，都过去了。”

音乐会很不错，其实这本来是他托了熟人帮关临风买的贵宾票，关临风看上文学院的一个女新生，想邀请她去看，结果这音乐会的票很俏，关临风知他在文化局有亲戚，叫了他帮忙的，结果票才拿到，他却拿来请了观生。

他怔了怔，怎么会困成这样？

音乐会结束后他们还是搭了公车回去，车厢里他看到观生坐在前边，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一一的，他忍不住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