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也跟着劝：“太太不必放在心上，妍姑娘这么好，是大少爷没福气。”

新荷语惊人。

“孙姨娘毕竟是宣哥儿的生母，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顾忌。”秦氏把小胖新明维抱在怀里，逗着他玩。

新荷嘴一撇，她怎么就不正经了，不就关心下自家大哥的婚姻大事嘛，“我没有胡说，就是好奇问问。哥哥有什么可害羞的？”

“太太，你消消气，要是气坏了，多不划算。”她招呼着小丫拿着簸箕来，把地面清扫了，低声劝。

李氏“嗯”了一声，烦躁地剥了个福橘。

少年脸薄，刷的一下，连耳都红了。

下午未时刚过，秦氏领着丫婆就来了“望月阁”，委婉拒绝了给新明宣相李氏娘家侄女的事。说是孙姨娘无意间听说了，特地去了她那里，说儿年纪还小，举业是最要的，旁的事都先放一放。

李氏脸难看极了，一阵红一阵白。这样上赶着却被人下面的事，还是第一次。明知秦氏是拿着孙姨娘当借，却偏偏不能说什么。她忍着怒火让丫切些果招待着。

“太太……有件事不知当说

李氏连送都没送，看着人过了垂门，气得把小几上的茶壶直接推到了地上。都是玉制的件，这样摔下来，“咣当”一声——稀碎。

“哥哥，你想去游学吗？”

“杜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大丫品儿吓了一，忙挥手让娘把小少爷抱去。

那孩还真是舍得，前这几件价值连城，不是官、大儒，谁会舍得用这些东西。

第34章

“荷儿胡说，这是哪里听来的话，你是个姑娘家，不许这么不正经。”

李氏忿忿不平了好一阵，才慢慢平息下来，环顾四周，问：“怎么没见扬哥儿？”

新明维被大伯母逗得咯咯直笑，他小手抓着秦氏的衣领，很是亲昵。

新明宣莫名其妙地看着小姑娘开开心心地走了，摇摇了西次间。

东厢房里，虎拿着包裹从外边走来，递给主：“这是上午的时候大小让人送过来的，我们不在，就给了孙婆婆。”

“三少爷吃过午膳后，由小厮带着去消了……”品儿回。

“哥哥，你休息会吧。我要回去了。”

茶过三盏，秦氏又略坐了会，才告辞离开。

“偶然听父亲提起过一次。”

顾望舒伸手接过，打开，是一笔墨纸砚。他小时是新老太爷亲自带的，有些见识，自然知前的此是这类型中的翘楚，雅称文房四宝——宣纸，湖笔，徽墨，端砚。

新荷眨眨，听他说话的意思，大概近一段都没有成亲的打算了。那就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母亲真的碍于面介绍李妍给哥哥认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秦氏，她是扇我的脸呢。妍儿怎么了？可是我二哥的嫡女，长相可人，给一个庶长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倒嫌弃上了。”

小姑娘盯着自己，睛瞪得溜圆，新明宣哑然失笑：“你又哪里听说了游学这个词？”

新明宣站了起来，看着远的天空，过了一会才开说：“君应先一番大成就，然后再成家。”

“年纪小小，懂得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