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朗声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样，“何谈君？你那时侯的行为称得上君吗？再说，顾某是世人中的伪君，真小人……实在当不起这两个字。”

顾望舒走到「秋居」门时，制止了丫的通禀声。他站在庑廊下，看了一会小妻倒映在窗扇上的背影，心思沉重，举步走了去。

秦朗如同五雷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浙江嘉兴的顾鼎，还有印象吗？”

月儿偏西时，顾望舒才回了顾宅。他和秦朗分别后，并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去了长宁侯郑家。

大概

“……没事的。”新荷笑着挎上他的胳膊。

他闭了闭：“既然你都知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想怎么办？”

秦朗闻言，几乎魂飞魄散了。他说话的意思，是想要秦家灭门吗？这怎么可以！

秦朗坐下，独自喝了一壶酒，才离去。他门叫了辆车，往秦宅的方向去了。了这事情，他不能再瞒住家里了，得赶回去和父亲、大哥商量一下怎么办。

“你和顾鼎是什么关系？”他低声问。

“等一下。”秦朗起叫住他，说：“荷儿如今是你的妻，她和这些事情没有一丁的关系……请你不要迁怒与她。”他了解自己唯一的外甥女，最是温顺胆小的姑娘，她更不该受连累的委屈。

“顾首辅，一人事一人当，当年之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全的罪过应该由我承担……所谓君，自不该以偏概全。”

外面的街开始闹起来，夜市开始了。

顾望舒，她的额发，说：“下午从内阁来后，被郑砚叫去了，和他一起吃饭哪有不喝酒的，不过喝的也不多。”他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还没想好应当怎么开。

顾望舒看了外面黑下来的天空，再不搭理秦朗，门要走。

不能坐以待毙啊。

第155章

顾望舒脚步顿了顿，回看他：“我知。”

怎能不恨呢，秦朗以一念之差，帮同李荣灭了顾家满门。过后还诬蔑、隐瞒真相……要不是他升为内阁首辅，这事情估计会再无人问津吧。母亲的突然死亡……她贵为镇国将军府的嫡小，外祖父不可能不调查……然而，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查来。

：“顾家？”

秦朗没有说话，他真正见识到了顾望舒是什么样的人，简直比父亲和大哥说的还要可怖十倍……长相君如玉的，怎么会这么心狠呢。

“顾鼎？”秦朗一惊，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当年顾鼎因为得罪了李荣，被设计灭了门，夺其家产，他还是帮凶之一……

屋里站着伺候的丫们见状都屈行礼、退了去。

“四叔，你回来了？”新荷听到后的脚步声，回便迎了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就捂了鼻，“好大的酒味，四叔、你喝酒了？”

“血债血还。”顾望舒腔里满满的都是怒意，“我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顾望舒淡淡地：“他是我父亲。”

新荷吃过晚膳了，还没有睡。她心一直慌，百爪挠心似的，惶恐不安极了，这心理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夜，星辰，灯火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