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海走后，叶晓棠不需要再顾忌陆云开的份，直接问他：“你怎么来了？”

医院门不远是一个公车站，正值晚峰，等车的人群挤成一团，带着红袖章的协员拿着扩音不时喊话组织排队。

“你告诉陆云开，今天的事儿跟他没关系，这是我和徐易的命。”张蓝声音虚弱，但很清晰。

陆云开转看她：“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两人再次沉默，叶晓棠将手中咖啡送到嘴边喝了一，是她喝惯的拿铁，温胃里，多少有一安。

“嗯。”陆云开没有勉，他大步走向那辆黑汽车，司机过来给他开门，他弯腰上车，车门关上，叶晓棠的影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

叶晓棠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原本被期待的小生命忽然中止它的生长，到底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人接受这一切？

乐海与叶晓棠在病房待了不到一会儿，护士便要轰人。叶晓棠来之前，将陆云开的话带给了张蓝。

叶晓棠从医院来，站在等车的地方给陆云开打电话，是想转达张蓝的话。电话拨通，却听得里面说：“往后看。”

叶晓棠转达了张蓝的那句话，他了以示了解。

陆云开不过坐了片刻，站起来对叶晓棠说：“一会儿张蓝来你告诉她，我在东明的份可以随时退，不用他们赔偿。让她好好休息。”

“不用了，我打车。”叶晓棠谢绝。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内心不安，想过来看看，求个安心。”

叶晓棠与乐海坐下，一时没人说话，乐海觉不自在，站起来说：“我再去给徐导打个电话。”

是这样闹嘈杂的一个世界。

叶晓棠不理她的胡说，促她赶收好电脑下车。

“好。”叶晓棠说着眶又红了，她从不知自己会如此。

路上车辆首尾相接，行驶缓慢，有脾气暴躁的司机忍不住喇叭。

东明项目暂停，叶晓棠的职业生涯跌低谷。先前她还可以在别人主导的项目里学经验，可现在人人知她有野心，即使项目不得不带上她，留给她的也是最基础的工作。

叶晓棠与他对视片刻，终于摇，“不，我不了解。”

张蓝手术顺利，从手术室来被送回病房不过十多分钟人已经苏醒，乐海连忙问她觉如何，她了。

叶晓棠不知陆云开此刻是否得到了他想要的安心，但无论如何，在这个让人觉沉重的傍晚，她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跟程医生照了个面，刚来。”

“不如转行，到我们报社来，你知那么多内幕，写财经报肯定能红。”苏晗给叶晓棠主意。

这天是

她惊讶，过去与他招呼，“还没走？”

第8章

叶晓棠回，发现陆云开正站在靠墙的垃圾桶前烟，发衬衣都不似早上那般整洁，下上能看刚刚冒的胡茬，样有些疲惫。

叶晓棠说：“这不像你。”

棠旁边的空位先坐了下来。

两人静默着站了一会儿，陆云开将剩的烟在烟槽里捻灭，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开过来，然后问叶晓棠：“去哪儿？我送你。”

看到叶晓棠在旁边，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说：“晓棠，我来了。”

“我会转达。”叶晓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