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从那会儿起，就把林泉认成是自己过了命的哥们，这么多年了，哥俩都没闹过啥矛盾。

林泉大惊失：“去支队吗？你不会这样还要去上班吧？！”

他打开电脑，击开个名为“爷整死他”的文件夹。

不了，昨儿后半夜，他都是咬着被哼哼唧唧睡的。

吴越还淡定：“这不没拉断吗？回去吃个药，抹个膏，休息个几天不就好了，有啥可大惊小怪的。”

林泉直叹气：“我真服了您了，你听人专家怎么说的？好小，就差把您肌给拉断了。”

韩今宵开的餐厅也在三里屯，离被吴越掀了的赌场很近。这两年江浙地区，尤其是温州的商人那叫一个扎沿海，攻占中国，走向世界，京城有不少北上的南方人，客居他乡，时间久了，都很是怀念自己家乡的滋味儿。

“啧，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吴越白了他一，单往林泉的车那里。

韩今宵这家“今宵酒醒何”

护国寺中医院外，人来人往，前面刚去俩老老太，门帘又给撩了，吴越兔似的蹦达来，后面跟着林泉，手提着一大袋药。

现在，他疼的厉害，得让人载着去医院，对其他人吴越不开这金，他要真非得个怯丢了脸，那也得是当着林泉的面。

林泉说：“您说您那痛是怎么忍过来的？人医生都问你了，你还真不把自己蹄当蹄看呐？”

吴越抬看了看天，觉得今天可能要下雨。他不禁有些懊恼，门仓促，他忘了带伞。

吴警官在家休息了三个星期，能用俩走路了。但伤还没好，给他看的主任医师说了，就他这，没一个半月，甭想好利索！

吴越好面，不肯跟家人说，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鞋，推门去了。

吴越一回，怒：“我难长着张铁人王喜的脸吗？老去递个医院证明，请假！”

他看了看一个Excel，上面写着韩今宵通常而言在他那几个场现的时间。

吴越哼了声，脸上赫然写着：“你拷老试试看”。

9、姑和太爷

吴越扳着手指算了算，今个儿是星期二。星期二，韩老板应该在他开的餐厅里镇场。

吴越：“载我去支队。“

路上行人很少，雾蒙蒙的。

吴越才不好没好利索，能走路了，就开始闲不住了。

林泉是他发小，四五岁的时候他就跟林泉混的亲密，记得有一次去公园玩，他瞅见一片绿油油的空旷草地，可兴奋地就跑过去，结果那是结了层密实绿藻的泡，吴越就那么扑通一声栽了去。林泉跟在他后面吓傻了，在岸边抓着吴越挣扎着伸来的手，又哭又喊。吴越都快把他拽下去了，他也没肯松手。

路边已有早餐铺开了门。小吴警官坐下来要了份豆儿，又要了俩焦圈，坐角落那一桌慢条斯理地吃。快吃完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给林泉，让人开车过来载他去医院。

“得了您！”林泉说，“没下回了！下回我直接把你拖医院！手铐拷着也得把你拷来！”

“唉，你去哪儿啊？”林泉追上去。

文件夹里一堆资料，都是他整理的和韩今宵有关的。吴警官表示，资料永远不嫌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