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星被他气得够呛，抬手就给了对方一掌，姜云雨被他打得偏过去，前阵阵发黑。“这盒里只有几张残页，你把书到哪去了？”

“看来你是不肯说书的下落了。”段天星了嘴，“刑堂堂主何在？”

段天星被他气得说不话，又听姜云雨那张不饶人的嘴说，“谷主可以比较一下在下和萧宿峦谁的技术更一。”萧宿峦是段天星的痛，更何况江湖上一直传萧宿峦和姜云雨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此时被他踩一脚，段天星真是新仇旧恨，恨不得把萧宿峦的那一份一块算他上。

姜云雨凉凉地拌嘴，“多谢谷主吉言，在下就是不求死也活不了几天。”说罢撕心裂肺咳了起来。

“是。”青年领了命，悄无声息走到姜云雨面前，像是一只行走在人间的幽鬼。他的目光落在对方上片刻，薄开合，“请神医指教。”他伸手在姜云雨上拂了几下，轻柔地像是在为对方整理衣袍，姜云雨一震，睁开看着对方。

姜云雨油盐不，段天星倒吃了一肚瘪，他目光毒抿着像是要从对方上剐下来。申安突然开，“谷主，他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和他扛着。”

“姜云雨。”段天星脸上泛起一个邪笑，“同行相忌，你我向来互相看不顺。”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腰缓缓往下摸，“不如在这事上分个下？”

段天星哼了一声，拉过脚边的大汉亲吻起来，“我偏不。反正我已经脏了，我把你也脏然后还给白清恒。”

觉段天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是就在你手里吗？”

“让姜神医见识见识我药王谷刑堂的本事。”药王谷一派虽皆是杏林中人，但谷中戒律森严，尤以药王谷的刑堂威慑武林，相传武林盟中但凡要审问穷凶极恶之徒，盟主便会请刑堂好手相助。药王谷刑堂堂主就连素来晴不定的教教主都要让几分面。

“我知你一心求死。”

姜云雨抬起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珠风惑人，谁知他此时几乎看不见东西。“姜某虽然不适，但如果段谷主想要，姜某必然鞠躬尽瘁把谷主伺候舒服，劳烦谷主把分开一。”

“我不过比你早到片刻，我又怎么会知？”姜云雨看着他，像在注视一个无理取闹的孩。他突然想到老和尚那时说，前几日有一个像他们这般的年轻人路过古寺，莫非是这个人取走了稽古天书？

青年

段天星没有放过姜云雨脸上的表情，他本来都要被对方唬过去，又想到姜云雨何许人也，一张嘴灿莲气死人不偿命，他说的话恐怕都不能信。

“稽古天书。”段天星咬牙切齿。

段天星被他说破心事，不由恼羞成怒。“那就把你的尸送给他。”

“也对。”段天星弯了弯嘴角，“稽古天书更重要。”

从人群中走一个容貌苍白清瘦的青年人，青年人朝段天星的方向拱。“谷主有何吩咐？”

姜云雨低笑起来，笑声分外勾人，“段谷主，你忘了我从前是什么的了？牡丹下死，姜某鬼也风。”

姜云雨瞳孔微缩，满不在乎地摇，“你不会。你若是让我活着离开，我会让整个武林都知你是回教的人。到那时，正邪两派都无你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