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将他的形容丝毫不差地看在里，他压着嗓，冷然问：“有，还是没有？”

袁峥脸一凛，一把就将久安的手从自己肩上抓下来，着手腕把他猛地拉到了自己跟前，“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回家，是有去有回，还是一去不回？”

久安觉得袁峥这话问得有些怪，正琢磨着该怎么答，只见袁峥的陡然生了异样，瞳仁里扎了一针一般地一颤。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似地，微微瞠了目，他舍了先前的问话，忽地又低低沉沉地发了话：“我再问你，你可要老实告诉我。”

“我家里……”久安眨了眨睛，尤为无辜地答：“不就是爹娘哥哥么？不过，我大哥离家了，我二哥家了，只剩三哥在家。”

“七爷？……”久安一时间摸不着脑，心里也了起来。

久安，垂目垂睫，不笑了。

袁峥垂了一睫，遮住神，“我听说在扬州，林姓乃是大姓，你就没个要好的伴儿，姓林的么？”

久安珠滴溜溜地一转，“除了他们，就是我师父了！”

久安抿了嘴，走向了袁峥，愣愣脑地也握住了袁峥的肩，“七爷脸心，瞧着就是为国为家的人。”

袁峥看他心里也一沉，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他气问：“是发小？”

久安敛气凝神，似乎陷了沉思，不满：“情分再好，见不着也还是白搭。”

久安不敢犹豫地了。

袁峥一一地剜着久安，气息陡然一变。

袁峥几度开，又几度把话咽了回去，最终问：“不知姓甚名谁？既是你的发小，合该我也认识认识。”

袁峥一听这话便板起了脸，冷哼了一声，掉就走。

他乌云盖一般地回了屋，寒风冷意地将披风掼在了地上，接着往自己的床榻走去，从里的一角，拿一只盒来。

一步一个脚印，在雪地里走得杀气腾腾。

久安又了，跟着悠悠地叹了气。

他先是铮铮地着盒一角，好一会儿，才屏息将它打开。

嗤地笑了一阵，“跟你们比，人小心小，断是装不下那些家国天下的。”

“你那家里……”袁峥底幽幽了几许，“都有什么人？”

袁峥近了一，审问似地问：“你师父姓林？”

久安勉地勾了勾嘴角，轻轻地答：“他……叫作林堂，我们自小就在一儿。”

久安一愣，摇：“不姓林，姓容，我师父为何要姓林？”

袁峥将那信纸在手里，底冷

……四宝亲鉴，见字如面。九月一别，至今累月。魂梦牵念，日夜之状，难尽其述。奈何禁大内，饶是相见无门，想方设法，唯有除夕一夜，方能如愿。四宝切记，初刻初时，昭宣东，岚亭下，静候佳音。林堂……

盒内有诸多玉饰香袋，底下则压着一封被叠成喜鹊的信纸。不过，早就被袁峥给拆过了，不但拆了，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被他读过了。

袁峥眉更，接着问：“不对，除了他们，还有谁没有？”

久安心上被钟撞了似地一颤，他变换了脸，沉默了下来。林堂的音容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他禁不住地又低落了起来。

“自小就在一儿，情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