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沛与焦衡大吃一惊地看向对方，皆是浑一震。焦衡神情痛苦地叹了气，“向将军哇……”李连沛了一气，接着问：“如何会……向将军他人呢？”

言尽于此，再无后话，可言下之意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霍骁沉：“请到议事的帐里去罢。”

那边的霍骁听到了，松开了木栏，也走了过来。

这时又有一队人咯噔咯噔地跑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齐青与陆宣，陆宣脸上的伤疤已赫然成形，显得血红狰狞，他下了冲着李连沛一，：“两位将军，方才我等已带人巡过城，死的死逃的逃，一个夷军也没有了。”

一旁抓着信鸽的肖听雷打量着霍骁的神，低声问：“将军……？”

而营盘之外的山岭间，久安哭丧着脸，“公！你为何要让堂抢先了军营？！有他在，我还如何去见霍帅！”

肖听雷一手抓着鸽，一手住小纸，不可置信地摇着，“他们……他们还有这等能耐。”他看向霍骁，几乎是悚然：“想来……往日是小觑了他们。”

肖听雷贴近霍骁说：“这位林公半儿上折回来，究竟为得什么？”

霍骁也不答，径自走下了鼓楼。

连云山营盘之内。

楚瑜站在山间看着黄昏营盘的光，极低地说：

这时鼓楼的一边咚咚地传来了脚步声。

“禀霍帅，林公求见。”

暗红的鼓楼地矗立在营盘中央，方寸之大，恁得威严。向晚之际，鼓楼四角起了灯盏火把，亮起了可望可及的光。

霍骁凝眉看着指间的一卷细小的薄纸，纸面上书八个蝇小字：破城之时，放抢一日。

那将士闻言，立刻铿锵有力地答应了一声，随即咚咚地下去请人了。

李连沛忖度着答：“说的……说的也是。”他直了腰板，尚未从向汝阵亡的消息里回过神，胡地一指前的一排年轻人，：“你们传令下去罢。”

焦衡连连地，拉着李连沛说：“没错，李将军，咱们如今破城得利不过一时，快些赶回连云山是正经啊！”

五名紫禁卫抱拳应和：“是！”

肖听雷走到了梯，只见一名将士急匆匆地赶了上来，对着他一作揖，低声：“肖副随，林公回来了。”

117、所谓易

肖听雷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想来人总是有些急智。”愣了愣，肖听雷低低地喃喃：“将军的意思难是……”

肖听雷不解皱眉，“他不是回扬州了么？如何这么快又回来了？”

袁峥接着就说：“两位将军，此地不宜久留，趁相邻的守军还未得信赶来相助，我等办完正事，还是快些撤罢。”

晚风拂过霍骁的眉宇，他沉思着开了，“赵羡如松已死，能拿主意的只有向汝焦衡李连沛这三人而已。”末了，他摇，“向汝自大，焦衡无勇，李连沛无谋。凭他们三个，绝不敢往边境军城里打。”

首冲他们抱了抱拳，微微颔了首，不报战况，只因一目了然无需多说。他只是轻声：“二位将军，向将军昨夜被冷箭中，跌下了城楼。”

霍骁光略略一动，便将那小纸递给了肖听雷，随后手扶鼓楼的木栏，站在远看暮的关外山峦，脸上看不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