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风不变，似乎压儿没听见他的奉承，“这倒也寻常。”

片刻后，久安抬望了一微动的帐门帘，自言自语：“霍帅这是赶着回去见……”

“吓着了？”袁峥似乎有些好笑地问。

肖听雷一串咳嗽打断了久安的喃喃自语，久安顷刻恍然大悟地颦眉，连声：“肖副随，我……我有无心……我只是随便说说。”

霍骁接着就：“那日宴庆倒也瞧得来。”

意冷下语调，“末将如何会知晓。”

霍骁顿了顿，稀松平常地问，“往日你们同属紫禁卫，且竟武同住一，袁峥与你们可好？”

霍骁此刻边走边说，似乎正低低地吩咐着肖听雷什么，久安在后跟着不敢多听，他素来最不缺的便是自知之明，从不因为旁人抬举他，便蹭鼻上脸。

久安不住，“是是是，肖副随见谅。”他恳求，“切莫告诉霍帅！”

“呃咳咳！”

肖听雷一脸责备地叹了气，“连副随，此事莫要再提了。”

久安一听，笑着答应：“万事也逃不过霍帅的睛。”

久安与肖听雷果然停在了原地，对着霍骁一抱拳，“是。”

肖听雷有些荒唐地看着他，“林公与连副随是至

这话倒是包容得很，久安转了转珠，看来霍骁对袁峥确然有所不同。突然，久安想到初来连云山之时，霍帅最先见的人，也是袁峥。

而这时，霍骁又说话了，“听闻赵将军在世之时，对袁峥很是倚重，他又大族，与你们一想来总有些孤标。”

“放心罢，我这样的人，阎罗殿都不敢收我。”袁峥轻松地说，似乎是安。

瞧得来？瞧得什么？！——久安一哆嗦，觉得霍骁这话糊不清，也不知是实话还是讽刺。脑忍不住飞快地转，忍不住将那夜前后一细想，末了细想之下，则想得他心发颤，脸发白。

久安被问住了，答不上来，只好扭回了，事要走。

霍骁似乎早就意识到安久在后，轻描淡写地止了话，继续走着也并不回，只是开：“袁峥平日里同你们可好？”

久安行稳了稳神，板了脸，这次是一气儿地走了营帐。他心中微微有些，脚上自然也跟着有些，亏得定神及时，否则能撞到霍骁的背上去。

肖听雷看了看四周，低声：“连副随日后还望留神，霍帅并非嗜杀之辈，可倘若连副随不知轻重，他日纵使有林公求情，霍帅也是决不留情的。”

久安慌慌张张地一抬，愣了愣踌躇地问，“霍帅的意思是？”

久安这才明白过来，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给袁峥个面，“袁将军为人……自是好的，与我等也算亲睦。”

久安双眉微微一蹙，不解地微微朝袁峥侧了脸。

久安听得心惊，惶惶然地了。完之后，他脑中有一线不明一闪而过，久安期期艾艾：“林公说的……可是林堂？”

久安一瞪睛，呼一滞。

袁峥扭冲他一抿嘴角，“我说不准，便死在那儿了呢。”

袁峥低低地发声音，“倘若我去，你该喜。”

正想着，霍骁已然快近帅帐了，他脚下不停，将手一挥，“你们也回去歇一歇罢，这一夜随侍，也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