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人走心留

久安眨了眨，没听懂。

“你要去乾虚关。”林堂不笑了，锐利地看着他，清朗的声音重重地落在安静的帐中，有了严厉的意思。

久安动了动黑珠，沉默着，才，“我原本是要告诉你的，可……可你那一番话，把我吓得什么都忘了。”

“堂，你此番回去，是回扬州？”久安轻声闲闲地问。

林堂在他起之际，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照旧坐着便好。

久安喃喃地又问：“去完肃州呢？”

林堂“哦”了一声，“没见什么人？”

霍骁见他低，便瞥了一帐内的帷幕，心想林堂一走，他也了一桩心事。

林堂松了手，“这样的大事也能忘，可是吓得够呛。”他转看向别，冷淡别扭：“不能只吓一，怎么着也得有第二遭。”

地秋意寒潭的清冷，幽幽：“如此一来，在下当真是此行非虚了。”

林堂了一气，吻有些怪，“你方才去了哪儿？”

林堂猛地看向他，睛里藏了几悉的光，看得久安浑不自在。良久，林堂双黯淡了下去，淡淡地正了首。

久安自己低看了看，呵呵傻笑，不过笑得有些神游在外。

久安八分满意地了，将那鞭收了回去，正要甩第二鞭时，林堂走了来。

久安会意，也就坐下了，对着林堂一笑，等他过来。

久安神一振，一咬定，“没有。”

他动了动手腕，着鞭往前哗啦地甩了一鞭，鞭如风，劲十足。

林堂侃侃而谈，“肃州的差事办妥了，我便得回一趟扬州。”

林堂走到他边坐下，先是牵住了久安的手，再侧目打量了久安的行，“气派。”

其时久安已将新甲穿好了，正坐在榻前，一遍遍地试自己的鞭。这鞭也属佳品，可终究是比不得忆，不过忆失而复得的可能寥寥无几，久安也就不去想它了。

“哈，这么说，还是我的错？”林堂伸手对着久安的鼻就是一。

久安不明所以，细细地一想之后，答：“随走了走，便回营了，本想歇一歇，可一想着天明就走，也睡不着。”

林堂答：“先去肃州，置几别庄，有些年了，还是爷爷早年置办的，搁了许多年，如今打仗，料想着边关不太平，只怕有北夷遗民涌来抢扒，这么个时候，恐官府军队一时半会儿不了，可就吃亏了。是以，我去一趟，寻个妥善的买家。”

久安一皱鼻，立刻告饶，“我的不是我的不是。”

林堂躯一，随后又渐渐松懈下去，微微侧了脸，他看见久安将脑袋依偎在他脖颈间，一块白生生的额。林堂往下一探，以柔柔地轻了一下，随后便是一声长叹。

久安抬见他来了，就快手将鞭卷在了手中，要从榻前站了起来。

久安往林堂脖

二人一时无话可说，只是静静地牵着手。

夜幕将尽，夜仍在之时，林堂理所当然地去了久安的营帐。

久安看着林堂的侧脸，觉得他十分好，饶是能让他暂且忘了征战，是以渐渐地便看得痴了，片刻之后又有些忘乎所以，他伸了手，轻轻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