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凉人，恨的不只是皇帝，而是整个居黎国！灭国之恨，足够几代人前赴后继。亡国的沙凉女乔装成□□，伺机报复，这事情并不奇怪，可是，教为何会跟他们扯上关系？教之中，并没有沙凉人的存在啊！

帝虽然表面不正经，却可以说是个明君，推行仁政不说，又从不横征暴敛、大兴土木，能够恨他如此，想要杀掉他的，除了可能争夺帝位的王爷，便是被先帝灭国的沙凉人！

穿心鬼面只会打他，却会杀了程山！这一，他再明白不过。

“程堂主果然聪明过人，料事如神，杀了你，我还真有舍不得！”话音未落，穿心鬼面便如鬼魅一般，飞至程山面前，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已然鞘，就在程山堪堪反应过来之时，那剑锋已经刺向他的心脏。

快，好快！穿心鬼面的武功，恐怖至此吗？

“程堂主，剑！”

见那把剑就要从后心穿透天成的，穿心鬼面的手却突然停住了，剑锋接到天成的肤，只觉冰凉，却没有痛，但他的额，已经渗了微微的冷汗。

以这鞭的力，他的手自然不会完好无损，只见白皙的手掌之上，现一条血模糊的鞭痕，程山不放手，着痛楚握鞭，想要把它从穿心鬼面手中夺下来，却本拽不动，粝的鞭着手上的伤，只见鲜红的血，一滴滴落下来，染红天成背上的衣衫。

程山还不及动作，天成便扑了过来，把他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背，挡住了那把长剑。

“山，走！他不会杀我，我来挡！”天成转过，仍是把程山护在后，面对穿心鬼面。他的铁已经脱手，他便摆开拳法的架势，无论怎样，只要挡他一刻便好！

“你！”

穿心鬼面大声吼，声音充满愤怒，拾起刚刚丢在地上的长鞭，再次甩过来，天成没有动，无论怀中的人如何挣扎喊叫，叫他躲开，他都只是搂住他，好准备，为他挡下这一鞭。

看不见神情，但看动作便可猜到，穿心鬼面更加愤怒了，用力一拉手中长鞭，程山再也拉不住，长鞭脱手，着手上的伤，血珠一颗颗滴落到地上。

忽然听得一声断喝，是徐归的声音，程山并没有转，听声辨位，手一伸，一把剑便稳稳的接在了手里。

事情复杂了。

天成一惊，从未有人帮他挡过鞭，从前，不论教主怎样打他，不他痛苦到什么程度，他都只能独自承受，别人不雪上加霜，在他遍鳞伤的上再踢两脚已是不错，他从未想过，会有人为他心痛，会有人，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帮他挡！

疼，很疼，然而程山不愿怯，死死咬牙，止住将要的闷哼。

依然没有预料中的痛楚，因为程山从他肩上伸手，握住了那鞭。

这把剑，居然是程山房中挂了许久，已经落满灰尘的那把。纯黑的剑鞘，雕刻着数个骷髅图案，那骷髅的脸仿佛在笑，笑得骨悚然。程山就用受伤的手握住剑柄，血染红了黑的剑柄，那骷髅们见了血，仿佛笑得更开心了一般，天成依稀看见，离程山的手最近的一个骷髅那空的中，隐隐闪烁着暗红的光华。

“鬼笑剑，姬堂主的东西。”穿心鬼面冷笑。

姬红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