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终于知，程山为何从不使用那把鬼笑剑，因为那是邪异的兵，增人的力量之时，容易激发心中邪念，让人更容易走火。

习武之人，最忌。之时，往往会杀大发，不但滥杀无辜，还会伤害亲近之人，有些还会伤害自己，自断肢，甚至自废武功。历代习武之人，之后，无不酿成大祸，幡然悔悟之时，抱恨终生，却是再难弥补，有些人清醒之后，看到自己下的恶果，直接自行了断。历代习武之人中，无论正，因导致的惨案均是时有发生，让人心痛不已，而偏偏之人都是天资过人、武功之人，更加让人扼腕痛惜。

，他要了！

秋棠死了，这女在烟雨楼潜伏多年，而程山是烟雨楼的常客，他们之间，也曾有过声笑语，她也曾微笑着陪伴他，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但现在，他杀了她，她就倒在他面前，他却毫无怜惜之情。

秋棠也是会武功的人，此刻，却连刀都来不及，便被这仿佛从天而降的一招刺中要害，睁睁看着那黑血的剑锋从自己前穿，自知命不久矣，她面愤恨，却依然拼着剩下的力气，挥舞起手中弯刀，想要砍向程山。

天青的长裙已被鲜血染红大半，秋棠吃痛，却不肯大声惨叫，而是压抑着，|了几声，便一栽倒在地上，再无法起。

第16章烟雨之3

满青丝铺洒在血泊中，弯刀脱手，苍白纤细的手，能弹奏妙琴音的手，此刻却染了鲜血，没了生气。

，只知他从前是沧山派的人，曾经被教追杀，灭了血堂，因为天成很是知足，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便不愿去想那些过往，而且，他知，程山这人，只要他不想说，你便永远问不来。尽他从不提，天成也恍惚能猜到，沧山派的日，便是程山心中的痛。

“山！”他无法靠近他，只能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但程山此刻，本听不到，鬼笑剑在他手中旋舞如飞，那骷髅的似乎笑得愈加快，穿心鬼面用剑锋轻轻一挡，挡住了鬼笑剑，却挡不住程山的步伐，只见他形一闪，躲闪不及的秋棠立刻被一剑穿。

你不对别人狠，别人就会对你狠。到来你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想的事情，保护想保护的人！

鬼笑，剑必见血，它还要，更多的鲜血！

他怜惜秋棠，谁来怜惜他？

“不要跟我提我爹！”程山被他这句话激得愤怒至极，手中鬼笑再次舞动起来，这一次，仿佛不是他在带动剑，而是那把剑，在带动着他，舞着一曲杀戮的舞蹈。

沙凉女，竟是如此刚烈。

“程山，你撑不了多久了。”穿心鬼面的声音毫无惊讶，仿佛这，便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只是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个理，程山早就懂了。

只见程山满血红，牙齿死死咬住嘴，一线鲜血顺着角蜿蜒而下，握剑的手中也有鲜血溢，但他似乎觉得，还不够。

“山！”天成察觉不对，想要拉住他，但他动作飘忽，绝的内力在周汹涌如涛，稍一接近，便要被反弹。

然而她的举动无疑螳臂挡车，程山本没理会她，只是一把染血的长剑，在她前留下怵目惊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