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天成轻声问，从那烤的外焦里，一看就让人大增的烤上，撕下一条，递给他。

“天成，你睡吧，我已经没事了。”他轻声说。

“傻瓜！”程山低声念叨着，咬一手中，中，不禁落下泪来。

“还有。”天成说着，打开包裹，从里面取一个长条形的纸包，里面，赫然是两糖葫芦。

他抬，望着天成那张被晨光映照的格外清俊的脸，不禁有恍如隔世的觉，仿佛那一场血战只是一场梦，梦醒来，便可以继续闲适的生活。

“天成……”程山看看糖葫芦，再看看他，忽然觉得双发，险些下泪来。爹娘死后，还有谁，如此在乎过他？这一刻，他在心中谢一直被他诅咒的命运，不这一生如何苦涩，至少，他还能遇到他。

不会，现在才是一场梦吧？被这想法吓到的他，猛然睁大了乌黑的双。

“你也饿了，吃东西吧。”程山面微笑，指着那只，。

天成摇摇，说：“我睡了，你就会走。”

直到晨光熹微，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之时，天成才终于成功的在不醒他的前提下，把八爪鱼一般的程山从自己上剥下去，起生火，在山附近逮了一只倒霉的山，收拾净，在火上烤了起来。

程山一愣，原来，他只是怕，怕他像在饮剑阁一样，丢下他，一个人离去，说到底，沉默的天成，其实也是个倔脾气，他要跟着你，你必定是甩不开的。

他离开饮剑阁之时，走的匆忙，却刚好看到北街卖糖葫芦的刚刚摊，就顺手买了两，给他带过来了。他喜的东西，他心里，都记得清清楚楚。

望着他满脸的疲惫，程山忽然意识到，他只是困了，险些睡着而已。他从饮剑阁跑来追自己，定然是日月兼程，昨夜，又不知给自己度了多少内力，又怕有人偷袭击他们，不敢睡，撑了一夜，撑不住了。

要撑不住了，这才停下来。

“我不走，我守着你。”他说着，浅淡的笑了，纵使心中有多少痛，只要面对他，他还是能笑得来。

天成并没有睡多久，不到中午就醒了。他还是怕，怕程山再次抛下他，待他醒来，发现自己上盖了一件衣服，而程山就望着他，满脸笑意，这才放下心，缓缓坐起来，仔细凝望着，那张白里透红的娃娃脸。

正想着，忽然见天成的缓缓垂下去，一副就要倒下的样，程山立刻急了，一把扶住他的肩膀，慌忙问：“天成，你怎么了？”

天成，再也无法抵御一疲惫，一，便睡着了。他睡去之时，刚好枕在程山上，一只手还抓住他的衣摆，这样，他若想走，他必定会立刻发现。

天成重新抬起，晃晃脑袋，说：“我没事。”

天成扭看了看，发现那只山，只是少了条，其他的本一动没动。熄灭的火堆里，有两一削尖的竹，看来那两串糖葫芦，他倒是没有放过。

程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饿得前贴后背了，不假思索接过，咬上一大，立刻在心中叹：原来天成的手艺，这么好，原来不甜的东西，也可以这么好吃。

天已大亮，程山才醒过来，一醒来，就闻到了一诱人的香气。